隔日歲歲啟程準備離開時,王萬福一家再次恭候在莊門外。一個個臉上多了幾分強顏歡笑。
“昨夜我聽說王夫人去了一趟陶家,那陶家情況如何?二公子醒來沒?”歲歲拿腔拿調的在那兒打聽消息。
王萬福嘆了口氣,哀聲道:“人至今未醒,我那表姨姐也是哭得昏厥過去幾次,已經(jīng)著人去找我那姐夫,應該這兩日就能回了?!?/p>
歲歲輕輕“啊”了一聲問道:“昨夜你們送去的藥未能起效?”
王萬福欲言又止,而后道:“他那臉被狗咬得撕開一道口,人昏迷過去一直發(fā)著高燒,藥是強喂進去了,但至今也沒見醒來?!?/p>
“如此嚴重?那狗現(xiàn)在如何了?”歲歲問。
王萬福道:“那狗咬了人后就被仆役打死了?!?/p>
“沒找人查過?”歲歲再問。
“那都是他自己養(yǎng)的狗,平日里跟祖宗一般養(yǎng)著,性格暴烈,都不知咬了多少人了,我那姨姐跟著賠了不少錢財。就連我家女兒小時候去他家,都險些被咬傷。我們是幾次三番勸誡他盡早處理了這只狗,可他卻跟我們不依不饒起來。哎,如今,也算是……罷了,不說了,免得污了貴人的耳朵?!蓖跞f福唉聲嘆氣道。
歲歲其實真的很想多聽幾句,哪怕是坐下來弄點瓜子果仁,倒杯茶慢慢聽,可人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自己也不好真把自己想的說出來。
歲歲依依不舍地上了馬車,然后道:“我總覺得這狗的事,沒這么簡單?!?/p>
“想去陶府看看?”沉握瑜問。
“現(xiàn)在去,無緣無故的,不大好吧?”歲歲問。
“不是有那一萬零二十金的債還得討回來么?”沉握瑜道。
“你這話說的,人家家里出那么大事,討債的事總要等陶家二公子醒了再說吧?!睔q歲善解人意道。
“你忍得住就好?!背廖砧ばα诵?,不再多話。
等馬車回道酒樓,文墨正急不可耐地等在門口。
歲歲下了馬車問:“玉郎君如何了?”
文墨黑黢黢的臉都要笑出花來:“殿……夫人,我家主子已經(jīng)能出聲兒了!那大夫的藥果真起效了!”
歲歲聞言也高興,點點頭說知道了,讓他回去好好伺候就行。
文墨聽了后,收斂了臉上的喜色,小聲道:“夫人能去看我家主子一眼嗎,這幾日夫人不在,主子就連能出聲了,也不大高興的樣子。大夫說主子這樣郁郁寡歡,也不利于身體恢復?!?/p>
沉握瑜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握成了拳。
安康則是微微揚起了下巴,俯視著文墨。
歲歲伸手挽住沉握瑜的胳膊,對文墨道:“今日我累了,你先回去伺候著吧。”然后挽著沉握瑜從文墨身前略過。
安康經(jīng)過文墨之時壓著嗓子道:“再敢耍這些心機手段,我讓你家主子這輩子都不用好起來了?!?/p>
文墨聞言一抬頭,看向安康狠戾異常的模樣,心跳都像漏跳了一下。
說完,安康又瞬間變臉微微一笑道:“還不去伺候你家主子?若是身邊沒人,再出點意外可怎么辦才好?”
文墨轉身就跑,仿佛身后有鬼要取他性命。","chapter_title":"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