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院子里跪著！”（第4頁）

好一陣子，飯菜終于上了桌。

男人將帶回來的東西利落地收拾干凈，才抱起一直纏在腿邊的女兒大步走進(jìn)堂屋，

掃了眼桌子旁低著頭的女人，沒說話……

沉甸甸的小孩兒放進(jìn)特制的嬰兒椅上，男人才緩緩坐下來，拿起筷子開始給女兒夾菜。

身旁約莫十歲大的男孩黑眸漆黑，靜靜地掃了眼哥哥的神色，也開始動(dòng)筷。

下首的程裊裊強(qiáng)撐著臉色，拿著筷子無聲地?cái)?shù)著自己碗里的米粒，

看也不看對面的男人……

……

一桌子人，大抵也只有原一一這個(gè)小屁孩吃得最開心。

小孩子忘性大，玩兒了一會(huì)兒就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這會(huì)看到媽媽，又甜甜地湊過去撒嬌賣乖，用小勺子給她舀菜……

程裊裊心理正忐忑著，看著女兒就沒好氣，

煩躁地將碗里的那根蘿卜條撥到碗邊……

看見媽媽明顯回避的模樣，小孩兒睜著雙圓圓的眼睛，閃過受傷之色，紅潤的小嘴巴也無聲地撇了撇……

看到這一幕，

男人嘴里吃著飯，忍不住停頓片刻，額角青筋一閃，最終還是不動(dòng)聲色地收回視線，

抬手給女兒夾菜。

……

等程裊裊將那半碗飯終于數(shù)完，這頓漫長而煎熬的晚飯終于結(jié)束。

男人唰地站起身來，隱忍著神色利落地收拾起碗筷，

不顧桌上兩個(gè)孩子還在，

對著那頭的女人冷聲說道，

“去院子里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