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徐凌川一行四人抵達派出所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
徐凌川在女警察的示意下走進調(diào)解室,徐問夏也被男輔警給帶到調(diào)解室里,她雙手的銬子解開了,但因為吃了一臉辣椒水,現(xiàn)在精神萎靡,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跟徐凌川撒潑。
當然,他們都到了派出所里,自然也不可能給徐問夏撒潑的機會。
根據(jù)女警察的意思,等一下會有其他民警來幫忙調(diào)解,需要他們在調(diào)解室里等一會。
兩位警察在把他們送進調(diào)解室后,又匆匆離開去出警了。
調(diào)解室一時只剩下徐凌川和徐問夏兩人。
徐凌川雙手交疊放在桌上,他淡淡欣賞著徐問夏這狼狽模樣,嘴角隱隱勾起。
能看到徐問夏現(xiàn)在這幅凄慘樣子,徐凌川心里總算覺得出了口惡氣。
當然,這些還不夠,他想要的,是徐問夏把之前欠他的幾萬塊全部吐出來。
再看徐問夏,她不停粗喘著氣,辣椒水讓她喉嚨腫脹,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察覺到徐凌川嘲弄的笑容,不由惡狠狠瞪過去,猛然一拍桌,用沙啞的嗓子嘶吼道:“徐凌川你別得意,這筆賬我會算在你頭上的,以后我有的是機會跟你慢慢算!”
“吵什么吵,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徐問夏話音還沒落,一個中年男民警腋下夾著個記事本、挺著肚子走了進來。
他正好聽到徐問夏威脅的話,當即眼睛一橫,吼了徐問夏一句。
中年民警緩步走到調(diào)解桌最前方坐下,徐凌川和徐問夏在他一左一右。
將記事本攤開后,中年民警不悅的目光落在徐問夏身上。
“我看你是辣椒水沒吃夠是么,都到派出所里了,還敢在這里放話威脅人?你們誰先說說怎么回事,我們派出所會配合調(diào)解好這件事。”
被中年民警吼了后,徐問夏老實多了,理智也回籠。
像她這種被嬌慣出來的女生,嘴皮子利索得很,她當即表示要先說,這才用沙啞的嗓音,將事情經(jīng)過添油加醋說了出來。
倒是徐凌川聽到徐問夏說她是因為氣不過哥哥把媽媽送進警察局,才氣沖沖找上門時,忍不住嗤笑出聲。
那中年民警不悅掃了眼徐凌川:“聽她說完,你要有什么想說的,等下補充?!?/p>
徐問夏很會察言觀色,她立即趴在桌上做出委屈又無助的樣子,哽咽繼續(xù)往下說。
“警察叔叔,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也不想鬧事啊,但我哥他真的太過分了,我爸還在醫(yī)院呢,他只顧著自己過好日子,就不管這個家了,我連飯都吃不起,他也對我不聞不問,
我就想找他要個說法,想讓他幫我渡過眼前的困難時期,這有錯么?
我承認我的方式可能太激進了,但我哥他怎么可以放著親妹不管??!”
對于徐凌川和徐問夏之間的紛爭,所里能提供的信息只有一句“該女子在該男子門口鬧事擾民”。
現(xiàn)在中年民警一聽他們是親兄妹,不由覺得徐凌川的做法有些冷酷無情。
再怎么說,也不能把親妹妹關(guān)在門外不見,這都是一家人,怎么能鬧得這么難看呢?
等到徐問夏說完,中年民警斟酌了下,扭頭看向徐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