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酒樓
“葉家人?呵,葉家人很了不起么,殺便殺了,我倒要看看,誰敢來找我的麻煩。
”蘇七面容清冷,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他最煩的就是被人威脅。
“你……”葉盛濤還想開口說些什么,但崔彥眼神一冷,手中驀然出現(xiàn)一柄匕,其瞬間出現(xiàn)在葉盛濤面前,鋒利的匕悄然從葉盛濤咽喉劃過。
“噗~!”血花飄飛,猩紅液體濺起,葉盛濤的咽喉處血液股股冒出,出“咕咕”之聲。
一位十夫長,一個葉家人,一名曾在蒼蘭鎮(zhèn)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就此魂歸陰曹。
至死,葉盛濤都還瞪大著雙目,像要把蘇七的模樣牢牢記在腦中,待下一世前來報仇,他的眼里有一絲不甘,凝視著崔彥的目光充滿怨毒。
葉盛濤的尸體倒在了高臺上,夜風(fēng)拂來,帶著一絲涼意和陰森,讓站在下方的眾多士兵,全都不由自主地打個寒顫。
“你等七人,也該殺。”目光從另七名十夫長身上掃過,蘇七神色不變,眼神冰冷而幽寒,七個字宛若七柄索命利器,狠狠釘在七名十夫長心頭。
一聽此言,董杰不由暗皺眉頭,遂即苦澀一笑,想道:“以蘇七的作風(fēng),看來他是要大換血了,今夜已不是簡簡單單的敲山震虎,而是敲山殺虎!”
了解蘇七之人,自然明白他要做些什么,董杰、余大炮、邱季頭三人對視一眼,均能看到對方眼里的無奈,三人雖想阻止蘇七,卻深知他做出的決定,斷然不會再更改。
“你不過區(qū)區(qū)一百夫長,有何資格處置我等?!”一名脾氣暴躁的十夫長冷視蘇七,高傲地喝道,“在蒼蘭鎮(zhèn),還輪不到你做主,還不快快放開我等,否則日后定讓你血濺此地?!?/p>
一聽此言,莫大海心中頓時一驚,本想開口的他立刻把話咽回肚子,雖已猜出蘇七的打算,內(nèi)心也是一驚,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萬萬不能開口阻止的,否則性命能否保住都成問題,畢竟他還未完全得到蘇七信任。
可他有意為其余十夫長說情,便把目光投向崔彥,希望后者能出聲幫忙。
感受到莫大海投來的目光,一貫沉穩(wěn)、圓滑的崔彥,此刻竟緊張地咽著唾沫,望著蘇七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法不責(zé)眾,對七名十夫長,您看能不能從輕處置?”
聞言,蘇七偏頭一掃崔彥,目光中充滿冰冷,神情里滿是冷酷,寒音道:“只要我在蒼蘭鎮(zhèn)一日,有些人就必須死。”
話語斬釘截鐵,生生把崔彥給頂回去!
蘇七不是不懂法不責(zé)眾這個道理,而是他不得不這樣做,因而今的蒼蘭鎮(zhèn)已是千瘡百孔,得用猛藥來治。
至少在今夜過后,他能保證眾士兵對他心生畏懼,更能保證完全掌握這支不到百人的隊伍。唯有如此,他才能在蒼蘭鎮(zhèn)擁有一席之地,才能站穩(wěn)腳跟。
有時候,冷酷無情的手段,反而會取得意想不到之效!
見狀,所有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均不再開口,夜風(fēng)吹來,將他們的衣襟拂起,眾人只覺身體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你若說出理由,那我便任你處置,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庇忠幻蜷L開口道,他踏前一步,與蘇七對視,在氣勢上絲毫不落下風(fēng),“我很想知道,你為何不處置莫大海和崔彥?!?/p>
此話一出,讓站于下方的士兵紛紛露出不解之色,他們對蘇七已生畏懼之心,但他們也很想知道為什么,紛紛抬頭望向高臺上那稚嫩的少年。
“好,你想要理由是吧,那我便給你理由。”負(fù)手而立,嘴角勾勒起森冷笑容,蘇七抬手點指著七名十夫長,緩緩說道,“只要你等七人,有誰敢說自己與北棕山、桐華山的土匪毫無瓜葛,今日便可以不死。
但,你們要是說謊,也照樣是死,我可不是傻子?!?/p>
一聽此言,崔彥和莫大海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里看到驚訝和駭然之色,兩人沒想到,蘇七剛到蒼蘭鎮(zhèn),便將情況摸了個清楚。
可下一刻,兩人同時反應(yīng)過來,把目光投向余大炮、董杰、邱季頭三人,心中頓時一陣豁然。
此時,不論是崔彥,還是莫大海,亦或七名十夫長,均是沉默不語,而崔彥和莫大海不由在心中慶幸,自己還保持著正規(guī)心態(tài),未曾與土匪有所勾結(jié)。
莫大海是靠葉家成長起來,但只要和土匪有關(guān)之事,他便不會參與,特別是涉及到北棕山葉默忠之時,他更是有多遠(yuǎn)走多遠(yuǎn)。
崔彥則是靠己身實力和處事圓滑的態(tài)度,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以其心中抱負(fù)和智慧,自然不會傻到和土匪勾結(jié)。
“這,便是我給的理由,也正是你等沒機會,而崔彥和莫大海有改過之機的原因。”蘇七平淡地道,話語不起波瀾,長隨著夜風(fēng)向后倒卷,顯出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態(tài),“你等既想讓我血濺蒼蘭鎮(zhèn),那我便先讓你們亡命于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