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吊兒郎當?shù)厮χ稚系挠衽濉?/p>
“那我便姑且當你不知。既然你對縣主無意,剛剛所做詩作本公子又覺得不錯,不若等會兒就將這詩作放在本公子名下,如何?”
另一人從懷里取出一袋銀子,丟在容康年身上。
“瞧你那寒酸樣,公子賞你的,拿著吧!”
容康年撫了撫被扯皺的衣服。
“容某雖家貧,但無功不受祿,這銀子公子自己留著吧。至于那詩作,不過是容某隨手所做,公子喜歡公子拿去便是。”
“嘖嘖嘖,公子這是給你機會,你現(xiàn)在這樣,可就不識抬舉了啊。”
幾人圍了上去,擼起袖子正打算給容康年一頓教訓。
一道嬌俏的女聲突然響起。
“你們在干什么!侮辱他人,偷盜他人詩作,現(xiàn)在還要打人嗎!”
永寧縣主氣沖沖地從一座假山后面出來,指著幾人。
“你們這么欺負人,我這就回稟了母親!”
幾名公子忙嬉皮笑臉和永寧縣主解釋。
“我們只是和容公子開個玩笑,縣主可千萬別當真呀!”
“是啊,縣主,我們這也是考驗考驗容公子的品性!”
又朝容康年使了使眼色。
“容兄,是不是?”
容康年依舊是那副清俊挺拔的樣子,他朝永寧縣主拱了拱手。
“在下容康年,見過永寧縣主。幾位公子也無惡意,縣主不必為此動氣。”
永寧縣主皺了皺秀氣的鼻子。
“哼,他們搶了你的詩作,還要打你,你竟還說他們沒有惡意!”
容康年溫和了眉眼,露出一絲淺笑,眸中干凈清澈,不帶一絲陰霾,看向永寧縣主的眼中帶著柔意。
“多謝縣主掛懷,容某出身低微,遇見的不平事不知凡幾,如今的境遇已好了許多,不過是一首詩罷了,能得人喜歡也是幸事,現(xiàn)在也不曾受傷,不值當縣主動怒?!?/p>
紅梅下,俊俏學子的笑落到永寧縣主眼中,似帶上了柔光,本就清俊的臉此刻又俏了三分。
永寧縣主一時間覺得有些臉熱,想起她對他的初見。
新皇登基,開放恩科,狀元游街,鮮衣怒馬,他是那一年的新科探花。
小姐妹們起哄說,探花郎長得真好看,看著年歲不大,也不知娶妻了沒,不然剛好捉了去當夫婿。
她也探出頭,狀元在前,但她卻一眼就看見了馬背上的他。
萬千人群中,他似也剛好看見了她,沖她微微一笑。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心如擂鼓,一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