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萱兒既然想要掌中饋,你便不要和她爭了?!?/p>
林夢月捧起湯盅,手指都捏的發(fā)白,臉上不顯半分。
“是。夫君溫習(xí)辛苦,喝了這碗湯早些休息,月兒就先回去了?!?/p>
沈逸之見林夢月如此態(tài)度,也不好說什么。
一口喝了湯,揮揮手讓她退出去。
林夢月一步三回頭,滿眼不舍,但還是出了房門。
但一出房門,眼神就變了。
呵,既然沈逸之如此放不下林萱,那她就幫幫他……
————
之后老夫人又來人請林萱過去,為的依舊是陳文珠之事。
沈逸辰聽聞后,直接去將人帶了回來,并表示,玉顏丸之事他可以去幫忙疏通,就不要用之前的情分來勞煩他夫人了。
老夫人只是握著林萱的手,沒有說話。
之后的兩日,林萱依舊被迫臥床休息,沈逸辰倒是進了兩次宮,回來還給他帶來了安陽郡主恢復(fù)良好,瑞王妃遍尋名醫(yī)無果,抓得整張臉面目全非的消息。
林夢月也消停得很,連伯府事物都還未開始接手。
大年初四,整個京城都還沉浸在春節(jié)中,但百姓們都還未起身,卻聽見京兆府衙傳來了鼓聲。
一聲一聲,很快集聚起了來看熱鬧的百姓。
值守的衙役打著哈欠出來,就見一名十一二歲左右的少年,正拿著長長的棒槌,點著腳,努力一錘一錘落在登聞鼓上。
本想把人打發(fā)了,但一見府衙門口已經(jīng)被百姓圍滿了,只能認(rèn)命的去找府尹。
京兆府尹夏進匆匆穿好衣服,讓人將少年帶上來,他一拍驚堂木。
“堂下何人!”
少年一個人跪府衙中,肩膀瘦弱,脊背卻挺直。
“草民余一帆!”
“余一帆,你可知,不論你因何事敲墻登聞鼓,都要先仗責(zé)三十,才能訴說冤屈!”
夏進見余一帆身板小,又還是個小少年,提醒道。
“草民知道!但草民背負(fù)全家性命,愿挨這三十大板,為家人伸冤!”
余一帆聽后沒有絲毫退縮,朝夏進磕了個頭,語氣堅定。
夏進也只能讓人行刑。
余一帆咬著牙忍著疼,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額前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