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蔽艺f。
王德海嘿嘿一笑,漏出被煙熏的發(fā)黃的牙齒,問:“夜里走過沒有?”。
他笑的神秘,確切的說笑的有點陰沉。我沒來由的一陣涼風就竄到了脖子里。
我搖搖頭。
王德海好像就知道我沒有在夜里走過一樣。
點了一支煙,吐出一個煙圈,眼睛瞇了起來,像是在努力的回憶往事。終于他開口了,道:“那個地方你晚上可千萬別去,邪門的很?!?。
“怎么邪門了?”我問。
王德海好像并不想說,囑咐我道:“只要你晚上出勤的時候避開那個地方就行了。咱所里的幾個當?shù)氐母删瘡膩矶疾蝗ツ莻€李家坨子那條路?!薄?/p>
我好奇心被勾了出來,趕緊的給這老頭滿了一杯酒,笑道:“王伯,你看咱所里夜里基本上都不出勤的,你就說說看,也讓我長長見識不是?!薄?/p>
我這倒是實話,我在這里工作了三年了,還沒有聽說夜里有報警的呢。
王伯把白菜放到鍋里,用筷子攪拌了一下,道:“你看你這娃,咋對啥事都感興趣呢?”。
我嘿嘿一笑,沒有答話,只是催促他快說。
你們也許不知道,每到晚上的時候和比人聊一些邪門的事情時我就會感覺特刺激,尤其是冬天的時候,外面呼呼地大北風,屋子里暖暖呼呼的,再說一些叫人心理發(fā)毛的事。那感覺就算給我個大姑娘我也不換。
王伯道:“那年我三十六。也是一個大冬天的,我記得那天晚上有差不多十點多吧。我都在炕上哄孩子了。就聽到村長就在大喇叭上喊話,說村里的齊麗娟不見了,叫村子里的人都出去幫忙找一下?!?。
我在一旁聽了感覺有點假,問“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就不見了呢?”。
王伯瞪了我一眼,你倒是聽不聽。
“聽聽聽。您說”我嬉皮笑臉的道。
王伯繼續(xù)道“我當時也在村委會工作,碰到這種事當然不能不管了。就組織這村子里十七八個大老爺們都出去找。
我當然也不能閑著呀,就在村子里打聽看看誰看到齊麗娟了。也好有個線索。
還真就有個人給我說,下午在鎮(zhèn)上的時候看到了這丫頭,那人問她去哪。齊麗娟說是去她李家坨子的外婆家。
我一聽就來氣了,這么晚肯定是在她外婆那住下了才對啊。這齊麗娟的父母怎么還讓我們出來找人呢。
我就去了齊麗娟家里,他爹也隨著眾人出去找人了。只有她媽在家。
我就問,嫂子,你也太不地道了。你家孩子去姥姥家,也要我們找。這大晚上的,也不讓人消停。
我心里有火所以言語上有些過分,可是沒想到那娘們聽我這么說竟然瞪著眼睛,想要罵我似的。
這時候正好趕上她男人回來,就問怎么了。
我就把村子里有人說齊麗娟去她外婆家的話告訴了他。
你猜怎樣?”。
我搖搖頭催促他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