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時候碰到一個提著綠色紙燈籠的老頭正向著墳地那片走去。
因?yàn)槲覍δ菈灥赜辛岁幱埃圆蛔匀坏木投嗫戳诉@個老人兩眼。這人滿頭白發(fā),老態(tài)龍鐘,看面相應(yīng)該有八十多歲,提著一個燈籠一瘸一拐的在李家坨子的方向而來。
大白天的還提著燈籠,這讓我又是害怕又是驚奇,不過正事要緊也沒有多想。
走過墳地之后又騎了多半個小時就見到了李家坨子這個村莊。怎么說,這就是一個孤村,前后根本沒有什么人家。
村莊里三十幾座房子中竟然還有一座房子在村后建成。在我現(xiàn)在的位置看去,那個孤零零的房子更像是一座大一點(diǎn)的墳?zāi)埂?/p>
很容易的就打聽到了李全峰的家庭住址。讓我意外的是,李全峰的母親日子過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老人家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說自己的房子,還有這些用的東西都是村長組織村子里的人給弄的,平常也會有幾個村子里的晚輩幫著干點(diǎn)農(nóng)活什么的,雖然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是日子還過得去。
老太太在聽到我是問他兒子事情的時候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畢竟人已經(jīng)死了三年了,再難過又能怎么樣。
不過我走的時候還是看到老人家在偷偷的抹眼淚。
在李全峰家里出來后,還是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他母親說的與張小杰告訴我的完全一樣。一時間我也找不出什么線索。
李全峰雖然不學(xué)無術(shù),但是頗會為人之道,也沒有和什么人結(jié)下過仇恨。
這讓我陷入了僵局,飛鏡的話是盡量超度那墳地里的魂魄,此事看來難做到了。
我又去了韓松霞的家里,也是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就在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無意間問了一個問題。韓松霞的父母把我送到門外的時候,我無意間問了一句“村后那所房子為什么建的這么偏僻?”。
沒想到我這一句嘮家常的話竟然收到了一個詭異的消息。
韓松霞的父親聽到我的話,小聲道:“楊警官,你不知道。那所房子住著的人不是普通人。他是這十里八村有名的半仙。這種人有些奇怪的舉動是正常的,據(jù)說他還是在棺材里面睡覺呢?!薄?/p>
半仙,指的是那種可以教人祛邪避鬼的人,飛鏡也算是這種人的一種。
不過像他那樣有真材實(shí)料的少之又少。村子里的半仙大多都是坑人錢財(cái)?shù)闹鳌?/p>
“你見過?”我問他。
他連連擺手說,我怎么敢去驚動那位老人家。平常村子里的人也很少見到他的。
村子里的半仙都被村民們說的比較神秘,所以他這么說我也見怪不怪。
我問他,知不知道李慧的家在哪里?他卻搖頭說這個村子根本沒有這么個人。
聽到這句話,我并沒有太多的驚訝,說實(shí)話這比我預(yù)料的結(jié)果要平靜的多,他要是再告訴我李慧是他已經(jīng)死了三十年的奶奶,那才叫人崩潰。
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總是覺得這個李慧才是整個案件的關(guān)鍵點(diǎn)。我知道再也不可能打探到什么,對他點(diǎn)點(diǎn)頭騎上自行車走了。
我在路上又打電話問了下陸濤知不知道一個叫李慧的人。陸濤很直接的說沒聽說過,問我怎么了。我說沒事,又說了一些別的閑話,然后匆匆掛了。
我現(xiàn)在都不是太確定是否真的是張曉杰說錯了?帶著疑問又回到了鎮(zhèn)上。
回到家的時候我給飛鏡打去電話,說我這里疑點(diǎn)重重,竟然還有一個死者不知道是在哪里冒出來的,那鬼魂是誰更不知道。我想讓他先準(zhǔn)備準(zhǔn)備,后天先陪著我去李家坨子的墳地把那害人的鬼魂捉了再說。
我是為人辦案,又不是替鬼伸冤,只要不再出人命怎么都行。
飛鏡倒是痛快的很,說既然如此那也只好這樣了。
我想著自己現(xiàn)在有求于人家就不得不套套近乎,說幾句拍馬屁的話。閑聊的時候我告訴他說,李家坨子有一個半仙,問他要不要看著這兩天有空去拜訪一下,畢竟你倆都是一個圈子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