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道墻的夾縫中。我很奇怪,為何要在宮殿的內墻上修建這樣的一個空間?
這里非常的狹窄,我們只要撐開手腳就可以夠到兩側的墻壁。下面是幽深黑暗,更看不到有多深。我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下面有陣陣的陰風吹來,好比通向地獄的裂縫一樣。
胡子好奇心起,拿出一個冷煙火扔下去,那光亮一直往下落,一直到我們看不見為止。也不知道是冷煙火熄滅了,還是這里有彎道,或者是本身就深不可測。
我看了暗暗咋舌,這里看似是墻壁,但我總覺得更像是一個地底裂縫。我知道那種裂縫有可能是蜿蜒上千里的存在,想到此時心里不由得有些敬畏起來。
這里情況詭異,而步美在進來剎那,竟然不受控制的喊道;“葬尸閣”語氣中透著不可思議。
我心里暗道這名字真是不吉利,但也沒有細問,而是像壁虎一樣的先讓開入口位置,為的是以防外面的陰兵也爬進來。
等覺得足夠安全的時候,飛鏡在一旁問步美道:“什么葬尸閣?你知道這地方的來歷”
步美搖頭說:“我們老家有一處黃河鬼崖,是撈尸人用來諒尸體的地方,那是兩個大山之間的夾縫,里面常年見不到陽光,陰氣很重。我們給那地方起了一個很聽的名字——葬尸閣。
這里的裂縫與那地方很相似。所以我才會覺得奇怪?!薄?/p>
步美這話一下有把我的思想帶到了他說的那個黃河鬼崖上面去,雖然她是極其短暫的描述,但我還是可以在只言片語間,想象兩面山的夾縫中掛滿尸體的場景是多么的驚悚。
胡子被步美說的不自在起來,他舉著手電兩邊都照了一下,并沒有看到尸體,這才放下心來,對步美道:“不應該是葬尸閣,這里可沒有尸體?!?。
步美點頭說她只是覺得像而已。
我被步美這一句話無語,回想起剛才的死里逃生,雖然這里的情況未明,但我們還是覺得慶幸。沒有被老天逼上絕路。
飛鏡抬起頭看了一眼上面的方向問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走?
胡子說這縫隙是用來做什么的我們不知道,但是正好可以讓我們直接上到最頂層的宮殿。他道:“剛才慌亂中裝著地圖的背包被一個死鬼給弄壞了,那張對我們極其重要的地圖也不見了。也不知道第四層往上的宮殿里到底有什么危險。我覺得咱們還是在這里上去比較保險。”。
這實在不是個好消息,那張地圖對我們出去時的路可是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現在卻被胡子弄丟了。
真是要命,別說四個小時的時間去宮殿頂層,就算是找回去的路也不一定夠用。
我心里對接下來的路不怎么樂觀,飛鏡等人一定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大家顧忌著彼此的心境,不敢說出來而已。
飛鏡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的對我們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薄?/p>
我們在原地喝了點水,然后就向著上面的方向爬去。
在這狹窄的縫隙中只靠手腳撐著向上走,短時間里雖然感覺不到什么,但是十幾分鐘后我就覺得手腳開始發(fā)酸,兩只手臂更是想灌了鉛一樣的沉重。有好幾次都差點滑下去,幸虧我及時伸直了手腳。
我在最后面的位置,勉為其難的跟著他們向上。也許是我太笨了,爬三米就往下出溜半米,搞得胡子他們不得不經常停下來等著我。
“我說,你這小塑料體格可不行啊。要練,知道嗎?還不如當年的楊曉奇呢。你這要是沒有我們在身邊,怕是已經死的透透的了。”胡子在上面數落我道。
“老子是寫手的,平常就是泡泡妞,養(yǎng)養(yǎng)草什么的,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艱苦歲月。能跟上你們就算是不錯的了?!蔽掖謿?,根本就沒有力氣再去罵他。
他在上面嘖嘖的弄花樣,對飛鏡道:要不說文化人的生活就是好。你聽聽,你聽聽,飛鏡你可落伍了,還什么政法大學的高材生,最后還不是淪落到捉鬼去了。等這一把出去了,老子也買幾本書看看,貓在家里寫小說,不干這行了。到時候,張鑫你可要帶著我啊。我跟著你混?!?。
我知道胡子瞎侃是為了給我提神,但是我實在已經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回應他的話,只有苦笑。
步美看我臉色難看,問我能不能挺住,我搖頭說沒問題。
她道:“再堅持一會兒,等找到合適的地方,我們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