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小子還給我賣起了關(guān)子。想歸想,但還是打開手電來到死者身邊,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為什么陸濤會說這句話了。
這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身穿深藍色工服,這種衣服我見過是鎮(zhèn)上織布廠的衣服。因為是夜里,我又不是專門的法醫(yī)所以也只能在表面上觀察。當(dāng)我把手電的光照到死者臉上的時候,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嚇了一跳。
只見死者瞳孔放大、面色烏青泛黑,五官表情驚恐。這很明顯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所致,初步判斷極有可能是被嚇死的。
“這是嚇死的”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竟然那么干澀。
陸濤點點頭道:“不錯,這個人是被嚇死的。但是,她卻在死亡地點又走到了這里。雖然我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走過來的,但是地上的腳印據(jù)我判斷很有可能是死者的”。
我仔細觀察了死者女子的腳,確實是光著的。
“她到底是怎么走過來的?”我問。
陸濤搖頭道:“這個就不知道了,很有可能是一種作案手法。否則解釋不通,死人是不可能真的走到這里的。我猜測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這樣做,想要擾亂我們的思維?!?。
“這不會是靈異案件吧?”我小聲的問。
陸濤陰:“雖然在警界確實有解釋不通的的案例,但是我還是相信那只是一種高明的作案手法,否則會讓人瘋掉的。”他說完把剛才拿在手里的土塊扔到遠處。
黑暗中,我倆在墳地里相互交談,倒是也有著幾分意境。
我看著他丟出去的方向,想起剛才的鬼打墻又問:“那剛才的事情怎么解釋?”。
“你是說剛才的鬼打墻?”陸濤古怪的看著我道。
我點頭。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淡淡道:“那是老一輩人的傳說。都說這條路鬧兇(鬼),剛才我倆在路上開車開了一個小時,就不得不讓我想起鬼打墻這老一輩人的傳說。與之相比,我更相信咱倆是車速太慢。”。
我聽得古怪,怎么這話聽起來顛三倒四的。
看看表從我倆下車到現(xiàn)在只過了十五分鐘不到,而據(jù)我給趙所打完電話也只過了五分鐘,還有差不多二十分鐘趙所就應(yīng)該能夠趕過來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是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讓我心神不寧。是什么?我想不到。
“剛才我們發(fā)現(xiàn)的腳印是雙重的。在腳印的中間還有一個更小的腳印,這你怎么看?”我按下心中的那種不安的情緒問道。
出乎意料的陸濤聽到我的話后表情竟然有些緊張起來,我猜測是不是他想到了什么。接著道:
“如果,我們把這一案件定性為兇殺。那么兇手為何又在腳印之中再做文章?死者瞳孔放大,面目猙獰,極有可能是驚嚇過度而導(dǎo)致的死亡。難道是兇手在這里布置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陸濤聽到我的話后變得不自在起來,我以為他是嚇得。又想這家伙好怎么沒有剛才的那種英勇了呢。只聽他道“你發(fā)現(xiàn)了?”也許是他太緊張了,聲音此時都變得尖利刺耳。
我笑笑,剛想說話手機鈴聲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因為我這個號碼并沒有來電顯示,所以不知道是誰,但是猜測應(yīng)該是趙所長他們到了。
我起身,接了電話:“喂。趙所”。
電話那頭一個熟悉的,急切的聲音傳來:“我是陸濤。小楊你一定要小心你面前的那個人。”。
我腦袋轟的一炸,渾身上下的汗毛都根根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