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遠一點,是穿著官兵的服飾,可是手里的兵器長短不一,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慌頹廢之色,一眼望去,給人一種散沙的感覺。
還有十?dāng)?shù)人,很是剽悍,衣著卻不是軍服,山民打扮。
這些人,誰都不說話,大多數(shù)的人都在休息,在這個山谷中,離人群遠一點,有一棵大樹,樹下架著一個營帳。
秋雨灑落,過了一會,雨下大了一些,密集的雨點從天而下,空曠的田野上西風(fēng)肆虐,時密時疏。
頓時,這個軍營發(fā)生騷亂,抱怨聲、斥令聲,腳步聲,混成一片,給這處軍營雨夜憑空增加了幾分恐怖和不安。
在營帳的中心,一個臨時的木板床上,躺著一個少年。
這少年十六七歲,容貌清秀,鼻梁高挺,劍眉幽黑,現(xiàn)在眼睛緊閉,似是昏迷,在他的周圍,有著四個同樣的少年衛(wèi)兵。
“小官人的情況,應(yīng)該說還可以!”一個有些瘦弱的衛(wèi)兵將手從少年的手腕上拿開,說著。
“你的意思……小官人沒事?”一聽這話,其它三個衛(wèi)兵,都看向了這個依舊昏睡中的少年,都暗中松了一口氣。
見那青年總是不醒,其中一個衛(wèi)兵忍不住說著:“那小官人為什么一直不醒?板凳,你爹不是醫(yī)生嗎?你是你爹教出來,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我爹只是一個郎中,不是神醫(yī),我也只會這點看脈的本事!”名叫板凳的少年反駁的說著。
“這倒也是?!比它c點頭,無奈的說著,隨后都沉默了下來。
見此,板凳說著:“我也不清楚小官人到底怎么了,如今,只能是看老天的意思,如果賀大哥能找到點好藥,或許還能有點用。”
一提到賀大哥,本來沉默下來的幾人,臉上都出現(xiàn)了神采,看的出,這個人在他們心中的威信不低。
“如果小官人出事,不但我們倒霉,賀大哥也肯定有大難,希望他能醒過來!”低頭看看少年,板凳嘆口氣說著。
“板凳,你家就住在王宅旁,關(guān)于小官人的事,你清楚多少?”一直都有些好奇,一個衛(wèi)兵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具體事情我也不清楚,不過,聽我爹說,小官人和大帥是同族,關(guān)系還很近,這次出征,委派了隊正之職,卻安排在后營,而且派了一火牙兵保護,并且為了貼身,作為鄉(xiāng)人的賀大哥被征集了,下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卑宓收f著。
這幾個年輕人,口齒清楚,聽到這里,都有憂色。
軍法森嚴(yán),作為親衛(wèi),小官人一旦出事,自己都逃不了罪責(zé)。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有了一陣騷動,幾個人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站起身,手握住了武器,直到看清進來的人后,才松了一口氣。
“賀大哥!”
“叫我伍長,小官人情況怎么樣了?”賀仲拉起了營帳問著。
“伍長,還沒有醒呢?”幾個親兵不安的說著。
賀仲便走上前,端著一個油燈,點了上去,只見燈焰如豆,照亮了整個營帳。
“外面的兵鬧的厲害,小官人明天早晨如果再不醒,事情就麻煩了!”賀仲咕嘟了這句,卻同時命令著:“你們聽著,長著眼,別讓人進去,小官人如果有事,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是,伍長!”四人立刻應(yīng)著,顯然賀仲在他們中,威信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