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就見陸峋正拿著吹風機,在給許輕衣吹頭發(fā)。
“嘖,我剛才還想說許小姐是個坐懷不亂的,沒想到是欲擒故縱呢?!?/p>
趙月忍不住打趣道。
只不過很快,她就察覺到不對勁。
陸庭深就這么站在原地,硬生生地盯著那兩人,跟冰雕時的,一動不動。
許輕衣也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抬眼一看,便和陸庭深冰冷的眼睛對上。
她先是一愣,目光有些復雜,但很快收回視線,側過身子,背對著陸庭深方向,站起來對陸峋說道:“頭發(fā)干了,謝謝陸總?!?/p>
陸峋瞥了眼她還在滴水的發(fā)絲,又看向她右手臂,說:“手還疼嗎?”
許輕衣剛才摔下去的時候,雖然被陸峋護著,但手臂撞在了巖石上,后知后覺才傳來疼痛。
她縮了縮手,搖頭說:“不疼。”
陸峋頷首:“走吧。”
許輕衣點頭,又突然想到什么,說:“秦小姐那邊,陸總要不要還是去解釋下?!?/p>
陸峋臉色沉了些:“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
許輕衣垂下眼。
“我只是覺得,秦小姐會很生氣,她誤以為您是因為我才跟她鬧掰,這要遷怒到我身上,我又得遭受無妄之災?!?/p>
陸峋聞言,好笑地問:“難道不是因為你?”
“當然不是。”
許輕衣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陸峋來了興趣,挑眉說:“怎么不是?”
許輕衣抬起眼盯著他,心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只不過,陸峋就這么好整以暇地等著她說話,僵持半天,許輕衣訕訕道:“我沒猜錯的話,陸總應該早就想和秦小姐斷了,又礙于兩家情面沒直接開口。結果正好碰上我這事,就順便拿我當借口了是嗎?”
陸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回去之后,我會打筆錢給你,就當是你的辛苦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