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昨晚,許輕衣還是當面又對他說了一次:“昨晚的事,謝謝你?!?/p>
陸庭深不在意地嗯了一聲。
她想起早上,助理說的那些話,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聽你助理說,昨晚因為幫我,耽誤了你生意上的事。”
“問題不大。”
陸庭深瞥了她一眼,眼底浮起不易察覺的笑意,但臉上仍舊淡然道:
“合作談崩了還可以再談,但周定為難你,我不可能袖手旁觀。”
他這話一說,無非就是讓她心里過意不去,覺得有些虧欠他。
事實上,許輕衣也的確覺得挺抱歉的。
她想了想,說:“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你盡管提。”
陸庭深挑了下眉:“什么都可以?”
看出他眼底的挑逗,許輕衣連忙補充道:“除了那種事。”
他有些意興闌珊,但能得到她這么一個承諾,也算是挺值得,反正來日方長,要她怎么還這份人情,他倒真得好好考慮。
前一晚的事翻了篇,許輕衣道歉的誠意也拿了出來,再看向陸庭深時,眼底則是寫滿了你該走了四個字。
陸庭深看出來,似笑非笑地說:“你還挺會過河拆橋,昨晚吐了我一身,拉著我不放,今天就巴不得趕我走了?!?/p>
他一說昨天的事,她心里就過意不去。
可理智又告訴她,這么跟他耗著,也不是個事兒。
于是說道:“你不是在跟趙小姐交往嗎?在我這里待太久,讓趙小姐誤會,恐怕不太好?!?/p>
她提到趙月,實際上也是在提醒他,該避嫌了。
陸庭深聞言,倒也沒再繼續(xù)留在她這兒,只是走之前,還不免叮囑了兩句:“以后別一個人在外面喝酒,不是每次,我都會在?!?/p>
她朝他彎了彎唇,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其實,她又何嘗想這樣呢。
只是她無依無靠,工作上的事,總是要去試一試,闖一闖,才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陸庭深看出她的執(zhí)著,也不多勸,他也知道,自己勸了沒用。
畢竟她一直都是那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