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袋又是一栽,直接砸在他肩上。
陸峋身體一頓,沒推開她。
任憑肩頭重量加重,說:“以前有人,跟我說過一句話,每個(gè)人身上,都有獨(dú)屬于自己的東西,那才是最值錢的。你自然也有?!?/p>
垂在他肩頭的腦袋微微一僵,許久后,許輕衣發(fā)出悶悶的聲音:“我早就沒有了?!?/p>
她身體緩緩?fù)赃叺谷ィ戓卷槃?shì)把人接住,見她已經(jīng)醉得昏睡過去,便將人打橫抱進(jìn)房間,放在床上。
他站在床邊,低眉看著她睡顏。
她睡得很沉,但卻不踏實(shí),眉頭時(shí)不時(shí)會(huì)擰起,剛給她蓋上的被子又被蹬開。
陸峋微怔了下,記憶中的某個(gè)片段,猛然在他腦中閃現(xiàn),被酒精麻痹過的心臟,不可避免地隱隱疼痛起來。
第二天。
許輕衣醒來時(shí),雖然頭疼,但這回卻沒斷片,前一晚的事,也記得個(gè)大概。
記憶回歸后,雖然難為情,但她也松了口氣,還好自己沒醉得那么沒品,要是吐了陸峋一身,可就慘了。
她趕緊起床收拾。
身上衣服,還是昨天的,夾著隔夜的酒味,挺難聞的。
許輕衣將就著穿上,先去洗手間洗漱完,走出臥室時(shí),陸峋已經(jīng)西裝筆挺地站在客廳。
瞥見她出來,他淡淡問候了一聲:“有不舒服嗎?”
許輕衣連忙回答:“沒有。”
她垂著眼,沒怎么敢看他。
雖然昨天沒發(fā)生什么,但她畢竟喝得有些失態(tài),倒在他肩上這事兒,實(shí)在有些尷尬。
陸峋倒是跟沒事人一樣,指了指沙發(fā):“干凈衣服?!?/p>
許輕衣頓了下,沒收,只說道:“不用了,我回家換一身就好。”
陸峋頷首:“我送你回去?!?/p>
“您忙?!?/p>
她這回,拒絕得挺堅(jiān)定,話剛落下,就趕緊拎包,逃也似的沖出房間,一路趕到酒店門口。
等車時(shí),一輛大眾輝騰開到她面前。
駕駛座上,下來一年輕小伙子,對(duì)她畢恭畢敬地鞠躬說道:“許小姐,陸總要趕去公司,讓我送您回家。”
這架勢(shì),根本完全不容她拒絕。
許輕衣上了車,看見后座上,放著剛才在房間的袋子。
司機(jī):“陸總說,那也是給您的禮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