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該追不到老婆啊。
……
陸峋在墓地這一呆,就是整整一個下午。
再回到車上時,天色已近夕陽。
許輕衣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就在車上睡著了。
她偏著頭,腦袋抵著車窗,雙眸緊閉,夕陽穿過車窗玻璃,灑在她潔白的側臉上,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著。
陸峋的視線,從許輕衣身上,緩緩落在遠處的墓碑上。
“她明明一點也不像你。”
他低聲輕嘆道。
“可為什么,看見她的時候,我總會想到你?!?/p>
許輕衣這一覺睡得挺沉,也挺安穩(wěn),全程沒受到丁點打擾。
甚至醒過來的時候,難得有一種,睡一覺,人生果然會變得輕松的感覺。
只不過,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兒已經不在車上,而是躺在一張皮質沙發(fā)里,身上還蓋著綿薄的毯子。
“醒了?”
陸峋坐在桌前,手里晃動著裝滿紅酒的高腳杯,目光沉靜地看著她。
許輕衣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茫然地看向他。
陸峋下巴點了點桌對面,空著的座位:“坐吧?!?/p>
許輕衣起身走過去。
剛坐下,陸峋就給她倒上酒。
許輕衣眉心一跳:“又要喝酒?”
陸峋不置可否:“上次不是喝得很愉快?”
“陸總,我酒量不好,您是海量,我只能甘拜下風?!?/p>
許輕衣推辭道。
萬一又喝多,酒后失態(tài),又鬧出什么笑話被他抓住把柄,這陪酒的事,豈不是沒完沒了了。
陸峋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擺出上位者的姿態(tài),直接命令她,而是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不是答應過,今天陪我嗎?”
他聲線低沉嘶啞,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許輕衣腦子里,一下就蹦出白天時候,遠遠看見的,陸峋站在墓碑前,孤單落寞的背影。
她心頭微微一動,想到今天又是這人生日,神色不免放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