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應(yīng)該是今天送來的?!?/p>
肖笑蹲下身,仔細扒拉了下那束玫瑰花,篤定地說:“肯定是今天。你看這花瓣飽滿緊實,還很鮮艷,要是昨天放這兒的,現(xiàn)在天氣變暖,又很干燥,肯定會枯萎的?!?/p>
肖笑平日說話辦事,都很腳踏實地,沒有確切依據(jù),一般不會下結(jié)論。
她現(xiàn)在這么篤定,許輕衣也覺得奇怪起來:“可我昨天,是親眼看著陸峋把這束玫瑰花,放在這里的?!?/p>
肖笑:“會不會又有人,今天來送了一束?”
許輕衣又仔細翻了下那束花,沒有署名,也沒個明信片,看不出所以然來。
夜幕寂靜,風(fēng)聲響動,墓地陰森。
肖笑快哭了:“許總,我怎么總感覺,除了咱倆,還有其他人在呢?”
“有嗎?”許輕衣四下望去,一片漆黑,除了風(fēng)吹草動的聲音,并察覺不到其他。
肖笑:“要不然咱們先回車上吧,總感覺再待下去,會出現(xiàn)什么魑魅魍魎的,跟咱們嘮嗑。”
許輕衣樂了:“跟鬼打交道的機會可不多,我求之不得?!?/p>
她剛說完,肖笑整個人就跟無尾熊似的,抱住了她,水汪汪的眼睛,懇求地望著她。
為體諒自家“員工”,避免鬧出工傷,許輕衣便拉著她,往墓地外走去。
只不過,在經(jīng)過垃圾區(qū)時,許輕衣停下腳步,走過去,碰運氣地翻了兩下。
里面果然有一束,已經(jīng)破敗的玫瑰。
她愣了愣,直到肖笑再次呼喚她,才回到車上,開車離開。
墓地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沉沉停在夜幕。
景燁獨自坐在車里,摸出香煙,緩緩點燃,手臂隨意搭在窗沿。
平靜的目光,在夜色里,發(fā)出隱隱的陰冷。
……
許輕衣從墓地開遠,再次上了高架后,肖笑被嚇飛的魂兒,才拉回來一點。
她咽了咽口水,問:“許總,你這接的是什么案子啊,怎么都查到墓地來了?”
許輕衣把這段時間,跟林冉和景燁有關(guān)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所以你是覺得,從景燁的過去下手,會是個比較好的切入點,而景燁正好,又和陸峋以前認識,是嗎?”
肖笑說道。
許輕衣點了點頭。
肖笑咬了下唇,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