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李大成不是自殺。如果是被人蓄意謀害,那對方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他繼續(xù)在他兒子的事上繼續(xù)查下去,你再不放手,會很危險?!?/p>
陸峋頓了下,又繼續(xù)道:
“當然,如果他的確是自殺,李大成自己不愿意查下去的事,你沒必要再冒險。”
她垂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如果我說,我不會再查下去,你信嗎?”
陸峋眸色一沉:“輕衣,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
她無動于衷:“你既然拒絕和我在一起,那我的事,跟你也沒關系。你也不用再幫我,我不需要?!?/p>
“你一定要這么倔嗎?”
陸峋難得皺起了眉。
“不管是李新明,還是李大成的死,本質上來說,跟你都沒有任何利害關系,你沒必要多此一舉?!?/p>
許輕衣一頓。
她這會兒,腦子本來就不冷靜。
一聽他這話,也就更口不擇言:“我不是陸總,有權衡利弊的本事。陸總心里既然只有利益,就別屈尊降貴,來管我的破事了。”
說著,又撥開他扶住她腰的手,也不想看他表情,就一個人走了。
直到回到自己車上,才像失了力氣,癱坐在駕駛座。
陸峋的話,她又怎么會不明白呢。
可直覺都告訴她,這起李新明背了大鍋的坍塌事故,一定和許家有關。而李大成的死,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
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放棄的道理。
反正,她和他現在的關系,也挺尷尬的,借這個機會,讓他別管她這些破事,對他來說,其實也是一件好事。
許輕衣系上安全帶,發(fā)動車子,準備離開醫(yī)院。
抬眼時,看見陸峋走出來。
他應該是沒看見她,長腿直接往另一個方向邁去,許輕衣看見他車停在不遠處。
她沒立刻開車,只待在原地,安靜地看著他背影。
看著看著,腦子里又閃過好多畫面——他在雪地里溫柔地看著她,在黑夜里不顧一切地擁抱她。
鼻頭漸漸泛起酸,許輕衣強迫自己收回視線,卻突然注意到陸峋后背有些僵硬。
幾乎是一瞬間,她解開安全帶,下車朝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