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冷不丁觸碰到某處柔軟,陸庭深身體一僵。
他掃了旁邊老板一眼,問:“她喝了多少?”
“你來之前,有這個(gè)數(shù)?!?/p>
老板比了個(gè)兩位數(shù)。
陸庭深真是服氣,沒好臉色地抽出手,把人打橫抱起來:“沒酒量還喝這么多,你這任性的脾氣什么時(shí)候能改改。”
“誰說我沒酒量。”
她突然從他懷里彈下來。
腳踩地上,雙腿一軟,往下滑去。
他趕緊又把人扶穩(wěn)。
她拽著他衣服,跟爛泥似的,嘟囔著說:“我跟你喝了那么多次酒,現(xiàn)在酒量很好?!?/p>
他原本浮滿擔(dān)憂的臉,瞬間變得難看——他什么時(shí)候跟她喝過酒,這根本就是把他當(dāng)成陸峋了。
陸庭深這輩子都沒想過,許輕衣會(huì)喝得爛醉,拽著他的袖子,心里卻想著別的男人。
同樣是喝醉。
她十八歲生日那晚。
去年她喝醉的某一晚。
她分明都是拉著他,叫他的名字。
落差感來得太快,陸庭深心情直接一落千丈,甚至連把人直接扔在這兒的想法都有。
喝醉的那個(gè)不知道他想法,自顧自地蹲在地上,在雪地里畫圈圈。
陸庭深在原地僵了會(huì)兒。
盯著她頭頂好半天,才平復(fù)好心情。
走過去低眉一看,剛自我安慰完的心,又掉了一大截。
這雪地上,被她手指畫出來的,可不就是陸峋兩個(gè)字么。
士可殺不可辱。
陸庭深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在這一刻受挫到了巔峰。
他直接把人拎了起來,也不管她怎么掙扎,扔回車后座的一瞬,便壓了上去。
他單手扣住她雙手手臂,舉到她頭頂,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冷著聲音問:“看清楚我是誰?!?/p>
許輕衣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