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又問:“是不是還有特別想說話的時候,但一發(fā)聲,嗓子就疼得開不了口?!?/p>
還是點頭。
陸峋臉色不太好看。
醫(yī)生走后,他問道:“嗓子會痛,就是身體在跟你求救,如果我不把你拉回來治療,你還想拖到什么時候?”
他語氣帶了些責備,有點兇。
眉眼都是焦急。
許輕衣坐在那兒,安安靜靜的,不解釋,也不回應。
她越平靜,他越是心亂,說話也帶刺:“你心里還是惦記庭深,覺得自己就是虧欠他,不想讓他怨恨你,是嗎?就因為他,連自己嗓子壞成這樣,你都不在乎了?輕衣,你什么時候也變得不會好好愛自己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嗓子一壞,你再想當律師,那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仍舊沒什么反應。
但眼里沒有半點兒后悔的意思。
陸峋氣急:“你現在覺得自己在清市幫了那些小孩子,就是有意義的,那以后呢?別說過五年十年,就是只過一年,你也會為你的選擇后悔!”
他氣悶,扔下話后,也沒看她反應,一個人到住院樓后邊兒,摸出煙來,叼在嘴里,點燃。
他情緒向來穩(wěn)定,很少有需要靠煙草來平復的時候。
但這回,是有真的被她氣到。
她心底終歸是有陸庭深的位置,這一點,陸峋早就看清,十幾年的感情,哪可能說忘就忘,說放下就放下。
他不會因為這事兒責備她。
男人得不到女人全部的心,是男人自己沒本事。
來日方長,他可以慢慢陪著她。
但要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因為別的男人折磨自己身體,陸峋做不到。
幾根煙結束。
陸峋走回住院樓。
快到許輕衣病房門口時,卻瞥見一道好久不見的熟悉身影。
陸庭深一身白大褂,冷淡疏離地立在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