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看著車窗上的雨水,沉默著。
半晌才突然問道:“以你對景燁的了解,背幾條人命,對他來說,是不是根本不值一提?!?/p>
宋青愣了下。
側(cè)目看她:“你不會是覺得,這起車禍,和景燁有關(guān)?”
許輕衣沒否認(rèn)。
宋青:“理由呢?景燁是心狠手辣,但他絕不會做對自己沒任何好處的事,你可別忘了,景臣現(xiàn)在都還在醫(yī)院住著呢,我可是聽說,景臣雙腿癱瘓,到現(xiàn)在都還站不起來。”
許輕衣怔?。骸罢娴??”
“你不知道?”
景臣住院,她之前聽吳逸跟陸峋提過。
但她沒想到,景臣會嚴(yán)重到癱瘓。
許輕衣想了想,說:“或許景燁在辦這事兒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會把景臣牽扯進(jìn)來呢?!?/p>
“這也只是你的猜測,現(xiàn)在出來的通報都是那個已經(jīng)當(dāng)場身亡的精神病患者無差別攻擊引起的車禍。你要是懷疑背后有人指使,別說你現(xiàn)在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就是有,能不能公諸于世,那也是問號?!?/p>
宋青頓了下,看了她一眼。
“還是說,你只是單純的直覺,景燁是為針對陸峋,才做出這種事?!?/p>
許輕衣抿了抿唇。
宋青:“所以,這就是你躲著陸峋的理由?”
許輕衣:“不是?!?/p>
“不是?”宋青輕笑,“那你在清市這么久,不回江城是為什么?陸峋的人每天都跟著你,難道是他不想你回去?”
許輕衣淡瞥了她一眼:“這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問這么多干什么?!?/p>
宋青瞇了瞇眼:“你知道的,我從小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一有任何事把所有人關(guān)在門外,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讓靠近的討厭樣子?!?/p>
許輕衣不想和她爭論以前的事。
只淡道:“我就是這樣的人?!?/p>
她又能向誰敞開心扉?
宋青:“你這樣,對陸峋公平么?你需要他的時候,就讓他在你身邊待著。你想一個人了,又不顧他感受,把他推開。等你這段時間熬過去,你是不是又該回到他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