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柔又看了眼許輕衣:“許律師也一起吧。”
她這話,不是詢問。
擺明了是故意叫上她。
許輕衣看出來,索性也不拒絕,跟著就去了。
山莊餐廳喝下午茶的不少,許輕衣一進(jìn)去,陸峋就迎面走了過來。
他視線從她身上游移到何雨柔臉上,后者笑著道:“跟許律師偶遇,就叫上一塊兒了。你去挑點兒穗穗喜歡的甜品,許律師什么口味,阿峋也能幫著一起拿了。”
這種事,本來叫服務(wù)員做就行。
但許輕衣又何嘗不知道,何雨柔這是故意在讓她難受呢。
“她不愛吃甜食?!?/p>
陸峋沉靜的聲音率先響起,何雨柔神色不易察覺地變了變。
金穗覺得奇怪:“阿峋,你也認(rèn)識許律師?”
陸峋撩眼皮看向許輕衣。
后者不動聲色:“我在陸氏當(dāng)過一段時間的法律顧問,和陸總共事過。”
金穗笑:“這樣啊。”
雖面上溫婉和諧,但金穗也是到了結(jié)婚的年紀(jì),對男女之事也挺敏感,陸峋和許輕衣這副倒生不熟的氣氛,反倒讓她覺得有些怪怪的。等陸峋拿來甜品,便不禁紅了臉,露出很動心的模樣,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陸峋面色不變,只是很紳士地將抹茶蛋糕放在她面前。
何雨柔瞧見兩人氣氛挺好,笑著說:“阿峋,可別煩我催你,你都三十的人了,還不成家,我這晚上可都快睡不著覺了?!?/p>
說著,又和藹地看向金穗:“前兩天,金夫人還跟我聊起來,說是愁穗穗的婚事,也睡不著呢。”
金穗抿嘴淺笑,羞赧地低頭。
陸峋喝了口咖啡,淡道:“金小姐還年輕,何愁沒有優(yōu)秀男人追?!?/p>
他話落,淡漠目光掠過坐在對面的許輕衣,后者輕垂著眸,看不出情緒。他神色暗了暗。
“家里其實也挺催我的?!苯鹚胄÷曊f著,抬眼看他。
“我也是挺催阿峋的,看來,我和金夫人是想到一塊兒去了?!焙斡耆嵝χ胶?,突然偏頭看向許輕衣,“許律師和我關(guān)系不錯,等阿峋喜事到了,定會把喜帖給到你一份,到時候,可一定不要爽約?!?/p>
許輕衣笑了笑:“當(dāng)然不會?!?/p>
對面男人目光沉了沉,她察覺到,仍沒任何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