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桐叫住他。
“要不然,你還是在這里陪著輕衣?!彼胫鴦偛旁S輕衣哭得那么無助,“除了剛才那些,她還說了一些,埋怨自己的話?!?/p>
陸庭深停下腳步,回過頭,瞧了眼沙發(fā)上的許輕衣,神色深了深,淡道:“她不需要我?!?/p>
許欣桐怔了怔。
門一開一關(guān)。
陸庭深頭也不回地離開。
-
第二天,許輕衣醒來,頭痛欲裂,全身跟背了秤砣似的,重得不行。
許欣桐正好進(jìn)臥室看她:“輕衣,你醒啦?!?/p>
她輕撩眼皮,揉著太陽穴:“我昨晚喝多了?”
許欣桐:“何止是喝多,我感覺你再喝下去,都快成古拉加斯酒桶了?!?/p>
“古什么?”許輕衣沒聽懂后半句。
“沒什么?!?/p>
許輕衣口有些干,抿了抿唇,許欣桐注意到,立刻遞了杯水過來。
她喝完,握著水杯,回想著前一晚的事。
腦子里,陸峋失望難過的臉閃過,她臉色白了白,再能想起的,就是自己去了山莊酒館喝酒。
“我昨晚喝多,有沒有做奇怪的事?”
“沒有?!?/p>
許欣桐如實。
許輕衣:“說什么話沒?”
許欣桐:“那可真是太多了?!?/p>
她愣了愣,問:“我說什么了?!?/p>
許欣桐:“你問我,怎么沒有死在那場車禍里。”
許輕衣眸色閃了閃,低頭揉了揉眉心,半晌,輕聲說了一句:“抱歉。”
許欣桐震驚地看著她,眼里起了濕意:“你跟我道歉干什么,我以前那樣子欺負(fù)過你,是我該跟你道歉?!?/p>
“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不是,是你昨天哭著說的。”
“……”
許輕衣很頭疼,她昨天到底都說了些什么。
“輕衣,對不起?!痹S欣桐突然開口。
她側(cè)目,看見她眼底的愧疚,淡聲:“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而且,你現(xiàn)在這樣的道歉,對我來說,也沒什么意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