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逸應(yīng)著好。
但心里卻清楚,陸峋是不會見許輕衣了。
許輕衣提著蛋糕,下到一樓,走到酒店門口,在旁邊臺階坐下。
蛋糕放在旁邊,小小的一個,不大,但是夠兩個人。
她垂著眼,透過包裝封頂,看見蛋糕頂上的裝飾時,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她竟然沒有問過,陸峋喜不喜歡吃甜食。
可是上次在山莊,他遞給她的下午茶,卻是她喜歡的口味。
許輕衣盯著蛋糕,眨了眨眼。
逼退擁上來的淚意。
“許律師?”
清脆的女聲。
她抬起頭,姜暖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真巧啊,你怎么也來都城啦?”
許輕衣本來就跟她不熟,再加上,姜暖對陸峋的心思實在太明顯,她更沒有搭理她的心情。
姜暖卻挺閑的在她旁邊坐下,瞧了眼那蛋糕,“蛋糕是送給陸總的?”
“嗯?!?/p>
“那真可惜,陸總現(xiàn)在在應(yīng)酬,今晚都不會回來。”姜暖手撐著下巴,“而且許律師,現(xiàn)在都十一點半了,你這個點給陸總送蛋糕,會不會太沒有誠意了?!?/p>
“跟你沒關(guān)系。”
許輕衣冷冷清清的,一眼都不想看她。
姜暖站起身,拍了拍裙子。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許律師,朝三暮四的女人,是不配得到陸總的?!?/p>
許輕衣皺了下眉。
突然凌厲地鎖住她:“朝三暮四?”
姜暖怔了怔,很快恢復(fù)如常,輕笑著,轉(zhuǎn)身進了酒店。
許輕衣在冷風(fēng)里,盯著手機上的時間,一分一秒。
心里也越來越難受。
自己明明知道,在她說出,會和他一起過生日的那刻起,陸峋的心里,一定是有期待的??墒瞧沉搜?,讓他失望的,也是自己。
離零點還有兩分鐘。
許輕衣只覺得胸口愈發(fā)悶得厲害。
眼淚積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時候,寂靜的夜里響起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她驀地抬起頭,陸峋站在她面前,眼眸微垂,睫毛在他眼下覆上一層陰影,她看不清他表情,可是眼淚不受控制地砸了出來。
她來不及擦,慌慌張張地拿起蛋糕,站起來,認(rèn)真看著他眼睛,輕聲又溫柔地說:“生日快樂,陸峋?!?/p>
他和她四目相對,注視了她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