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線低沉,分明是青天白日,她卻像是快墜入深夜。
那晚他和她做了三次,他身上帶著酒意,侵略霸道的氣息濃烈,可動作卻十分溫柔,每一次都是在極盡討好她之后,才接著往下。
比起不適,更多的,是食髓知味。
到嘴邊的沒有兩個字咽回嗓子里,鬼使神差的,許輕衣低眸,“還有點痛?!?/p>
他黑眸又深了幾分。
許輕衣仍垂著眸,耳根發(fā)燙,“我自己看不見,不好上藥。”
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微微加重,肌膚相貼處愈發(fā)炙熱。
“晚上跟我一起回家?!彼吐?。
她淺淺地點了下頭。
此后,席間兩人沒再有別的交流,偶爾眼神相會,她也會早早躲開。
聚餐快結(jié)束時,沈凌單獨走到許輕衣跟前,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許欣桐還在你家里,是嗎?!?/p>
許輕衣頓時心生警惕,戒備地看向他。
沈凌:“我聽說她失憶了,最近有恢復(fù)記憶的跡象嗎?”
許輕衣沒正面回答他,“沈先生,白天你才剛跟我說過,直言相向,往往得不到答案。你現(xiàn)在問這話,我實在沒明白你的意思。而且,上次在山莊你也看見了,季知書很親近許欣桐,與其問我,不如問你的領(lǐng)導(dǎo)?!?/p>
沈凌笑了笑,“許小姐,你知道季知書最喜歡的事是什么嗎?”
察覺到他對季知書的稱呼異常,許輕衣不動聲色,“還請沈先生指教。”
“季知書最喜歡的,就是養(yǎng)寵物。貓貓狗狗,他都喜歡。”沈凌臉上溫潤的笑意褪去,眼底多了幾分令人膽寒的冷意,“尤其喜歡,從小養(yǎng)成。不聽話的,會被扔掉,送進殺狗場,聽話的,就會乖乖長大?!?/p>
許輕衣瞳孔緊縮。
心中震驚不已。
她不了解沈凌,不確定他這話的真正意思,和她想的是否一致。
若是她想多,沈凌又何必特意提起這一遭呢。
可若一致,那季知書“養(yǎng)過”的小孩兒,豈不是不止許欣桐這一個?
她不敢想下去。
一直到散場,許輕衣腦子里,還回蕩著沈凌的話。
陸峋經(jīng)過她身邊時,手背和她相碰,一觸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