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動了動,終究是沒有躲開。
“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我也知道,我這個時候說這些話,都是廢話??墒禽p衣,我還是想認(rèn)真地,真心地跟你說一次。”
“對不起,輕衣。”
“如果我能帶著記憶,回到過去的自己身上。我一定不會做出那些傷害過你,也傷害過別人的事?!?/p>
許欣桐烏黑的眸子里閃著誠懇的光,晶瑩的淚珠掛在眼尾。
她始終沒讓它們落下。
沒有人生來堅強,每一個強大的人,都是從失去和痛苦中走過來的。
她感覺得到,自己正在,或者快要失去某些東西,因為心里的某個信念,也在堅定。
許輕衣定定地看著許欣桐。
良久,她垂下眼,平靜理智地說:“我并不討厭現(xiàn)在你的。但是,我也不會接受你的道歉?!?/p>
意料之中的回答。
苦澀從心尖兒汨汨地流出,蔓延至四肢百骸。
許欣桐扯了下唇,仍舊笑著,“我想也是?!?/p>
許輕衣低眼看著她眼底的顫抖,察覺到一絲和以往不同的異常,但也只凝了凝眸,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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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江城郊外。
城堡似的堂皇山莊,周遭山清水秀,氣息靜謐,環(huán)境優(yōu)美。
和江城市內(nèi)的繁華嘈雜,形成鮮明對比。
山莊外,停著一排昂貴氣派的高級轎車,最前面的車后座門打開,在保鏢的保護(hù)下,許欣桐一身白色長裙,妝容精致,踩著高跟鞋,款款下車。
一只精瘦有力的手臂橫亙在她眼前。
許欣桐抬眸。
季知書一身深色西裝,風(fēng)度翩翩地站在她面前,朝她微微展開雙臂。
像保護(hù)她的翅膀。
又像將她拉入深淵的荊棘。
“桐桐。”
季知書笑意深邃地叫她名字。
“你終于回到我身邊了。”
“季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