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轉(zhuǎn)身走了。
賀安淮摸著下巴,“你這位侄子,看起來不太尊重你,還不愛搭理人,跟你女人性子挺像,嗯?”
他和陸峋,離許輕衣只有幾步遠(yuǎn)。
說這話時,也是尋常音量。
許輕衣完全能聽得一清二楚。
她幾乎是立刻皺起眉,只覺得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是添亂就是長著張嘴胡說八道。
可賀安淮已經(jīng)和陸峋同時出現(xiàn)過多次,且都是一身正裝,明顯剛從商務(wù)場合出來,能和陸峋同進(jìn)同出,在陸氏一定也身居高位。
“你的車,就坐到這里?!?/p>
這次,是陸峋先開口,話是對著賀安淮說的。
后者眸色閃了閃,笑著道:“好,那我先走,不打擾你們?!?/p>
奔馳開遠(yuǎn)。
許輕衣還站在原地。
她沒說話,但烏黑的眸子一直定在陸峋身上,一刻不移。
有些深情,又有些倔強(qiáng)的埋怨。
陸峋朝她伸出手,“走一會兒?”
她看向他掌心。
他手真的很好看,骨節(jié)清晰,很有線條感,指甲修整得也很干凈,一絲不茍,讓人很想牢牢牽住。
許輕衣也確實(shí)這么做了。
夜色方起,華燈初上。
街上來來往往的路人行色匆匆,困在各自的生活里,也有像他們一樣,手牽著手,并肩而行的情侶。
她牽住他的那一刻,陸峋聞到她身上宜人的香水味。
夾雜著的,還有方才賀安淮車上的古龍水味道,很淡,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握住她的手,更緊了些。
許輕衣微微一怔,腦子里冒出某個念頭。
“陸峋。”
夜色里,人煙稀少時,她突然輕聲喚他名字。
陸峋低頭。
唇上溫軟。
手心傳來金屬質(zhì)地的冰涼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