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位羅伊先生,來歷顯赫。
陸庭深:“中醫(yī)方面,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倒是認識不少精通中醫(yī)的朋友,您若是不介意,回去之后,我再把他們引薦給您。”
“好,陸醫(yī)生既然這么說,我也不客氣。”
羅伊笑得開懷,旁邊穿西裝的人過來小聲說了兩句,羅伊笑意變深,看向陸庭深,“陸氏的人已經在上面,這筆合作,可就要看你們的陸峋總表現了,陸醫(yī)生跟我一起上去?”
“我接個電話,稍后就去?!标懲ド钗⑿Α?/p>
羅伊和一眾隨從進了船艙,往樓上賭場走去。
陸庭深站在原地,看人走遠后,腳步一轉,停在欄桿前,背對著他的兩人身后,淡道:“真巧。”
許輕衣回身,視線和他對上。
午后光線正盛,她站在陽光灑下的地方,周身鍍上一層淺淺的金色。
許是太陽光線帶來的錯覺,她烏黑的眸子里,閃著亮亮的光,很像溫柔。
陸庭深目光閃了閃,睫毛微動。
許輕衣往前走了一步,光線淡了些,他眼前的她,又是一派清冷,也提醒著他,那溫柔,終究只是錯覺。
韓婷婷看見陸庭深,什么也沒說,抬腿離開甲板。
“我以為,這個時候,你應該是在賭場里,站在陸峋身旁,而不是在這悠閑地吹海風?!?/p>
陸庭深看著她,見她眸色閃爍,扯了下唇。
“自己來的?”
“嗯?!彼卮鸬靡馔馄届o,眸色如海,“剛才那位羅伊先生,是陸氏這次要拿下的客戶?”
陸庭深默了秒。
打量著她。
許輕衣不躲不閃,任他審視,順便等著他回答。
“所以,陸峋不愿意告訴你他的打算,你現在是想從我這里打聽羅伊的消息,好知道陸峋這趟行程,是否安全,是嗎?”
“是?!?/p>
她承認得太過直接。
斬釘截鐵,又任他暗諷的態(tài)度,像一根刺,扎在他胸口。
陸庭深別過臉,看向海平線的方向,聲音在風里零碎,“想知道,自己去賭場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