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背影漸遠,吳逸這時也把車開到陸峋跟前。
回陸氏路上,他注意到賀安淮平日那股浪蕩勁兒收斂了不少,目光看似散漫,實則全程都落在姜暖身上,十分警覺。
一直回陸氏,進了陸峋辦公室。
“除了這回郵輪的亂子,陸時敬還讓你干了些別的什么事?都趕緊交代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p>
賀安淮開門見山,盯著姜暖,不客氣地質(zhì)問道。
吳逸先是一愣,但他畢竟智商在線,就這么一句話,立時明白過來情況,面上也頓時嚴肅了不少。
只不過這心里,還是忍不住臥了個大槽。
看向姜暖吐槽道:“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玩無間道的潛力,有這本事,干啥啥不好,非要違法亂紀呢?”
姜暖冷哼了一聲,閉著嘴不說話。
賀安淮沒什么耐心,冷著聲音道:“陸時敬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跑了,你如果還要嘴硬,什么也不說,那就是默認,所有事都是你一個人干的。看樣子你也是想牢底坐穿,本來三年有期的事兒,非要享受無期套餐是吧?”
姜暖嚇得一哆嗦,眼里流露出害怕。
吳逸覺得好笑,“你這膽子,怎么裝到現(xiàn)在的?!?/p>
“帶她去警局?!?/p>
一直未開口的陸峋突然淡道。
“她不說,就沒必要再浪費時間。”
他身上冷漠無情的氣息實在太過凜冽,和剛才在機場展露出溫情的男人判若兩人。
姜暖膽戰(zhàn)心驚地望著他,眼底再沒有之前的愛慕。
除了害怕,就是忌憚。
“看來你之前在國外留學學的也不是金融系,看著更像是表演系啊?!眳且萸浦砬榈?,“來我們陸氏確實也是可惜了,有這演技,好萊塢指不定特別歡迎你?!?/p>
姜暖終于忍不住瞪他,“吳助理,我已經(jīng)很慘了,你說話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嗎,小心這輩子娶不到媳婦兒。”
吳逸:“……”
這話可算是戳他肺管子了,別說娶媳婦兒,他到現(xiàn)在還沒談過戀愛呢,身心全都奉獻給了事業(yè),多么偉大!
“跟她廢話這么多干什么,直接送去警局,明天就能踩縫紉機!”
賀安淮不耐煩了,邊說邊把人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