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敬輕笑一聲,“也是,你悄悄來海城辦信托,為了保密和成功,竟然敢一個人都不帶,想必也是留了不少資產(chǎn)給她吧,那些錢,她這輩子都花不完,可不得快活得不行?!?/p>
“不過,陸伯權那個老頭子活了那么久,竟然也沒想到,自己奮斗了一生的事業(yè),會被親生兒子轉移出去。”
他偏過頭,看著陸峋的眼睛,閃過森冷和嫉恨。
“早知你這么有能耐,他現(xiàn)在一定后悔死了,當初沒把你留在陸家?!?/p>
陸峋淡瞥了他一眼,“你既然恨陸伯權,要報復也是找他,你處處針對許輕衣,無非也就是欺軟怕硬罷了?!?/p>
“我愛的人,不是因為許晏平被毀了這一生,就是被許輕衣害得命都沒了,許晏平死得早,連痛苦都沒受過。許輕衣是他女兒,這筆賬,我全都要算回來?!?/p>
陸時敬雙腳翹在車前,槍在手里把玩著。
“上高架。”他冷聲說道。
陸峋不緊不慢地變了道,旋即開口:“許欣桐是被季知書一槍斃命,她會走到這一步,難道不是你這個當父親的不做人,從小就把她養(yǎng)在一個成年男人那里,讓她分不清三觀是非?!?/p>
“至于你愛的人——”
陸峋諷刺地笑了笑。
“自己沒本事保護好自己女人,也沒本事把她留在你身邊,便把怒氣撒在無辜的人身上,蘇韻就算真的跟你這種人在一起,只會活得更痛苦?!?/p>
話落的一瞬,冷冰冰的槍口再度抵在他腰間。
陸時敬氣息變沉,散著陰冷。
“你這種野種,沒有資格評價我和韻兒的感情?!?/p>
陸峋卻沒有絲毫慌亂,車速無比平穩(wěn),他觀察著后視鏡車況,話鋒一轉,道:“當年車禍,跟你有關吧?!?/p>
陸時敬側目看他,并未做聲。
陸峋:“蘇韻精神失常,是你報復許晏平和顧晚姝的導火索。陸伯權和許老,替你瞞了下來,反正人都死了,為活著的人背鍋,也無人能替他們申冤,不是么?!?/p>
“是又怎樣?!?/p>
陸時敬表情理所當然,“這是顧晚姝和許晏平欠我的,也是陸伯權欠我的?!?/p>
陸峋眼底諷刺明顯。
還來帶了幾分厭惡。
“你知道真相,卻不告訴許輕衣,你說你愛她,不也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蒙在鼓里么。”陸時敬似笑非笑地勾起唇,“陸峋,你跟我同父異母,你身上,同樣流著和陸伯權一樣自私的血。如果許輕衣死了,你只會比我拉更多人陪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