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燁看著肖笑,明明是笑著的,眼底卻帶著無情的意味。
他說:“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就一廂情愿的對別人糾纏不休,還把對方的溫柔誤以為喜歡,可是會很招人厭煩的。”
肖笑唇色慘白,眼神也有些無神。
她的閱歷、家世、一切的一切,站在景燁這樣金字塔頂端的人面前,都太蒼白無力。
面對他的審視,她只想立刻逃離這里。
可雙腿卻徹底僵住,幾乎邁不開步。
景燁打量了她渾身上下,極其優(yōu)雅地說道:“當然,我也理解你們女孩子喜歡優(yōu)秀男生的心情。只不過,有時候,人是不是還是要多照照鏡子呢?”
這話,侮辱性可太大了。
哪怕景燁全程都是一副,紳士得體的態(tài)度。
可這話里話外,都是一股滿滿的優(yōu)越感,無不在說,肖笑這樣的女生,配不上江聿。
“婷婷,帶笑笑先走?!?/p>
許輕衣走過來,停在景燁面前,直視著他,眼波平靜,但很凌厲。
景燁淡勾唇,朝她禮貌的伸出手:“我沒記錯的話,是許小姐吧?”
許輕衣沒伸手。
景燁微微一頓,不在意地收回手,說:“既然是許小姐的朋友,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這事兒,也不計較了?!?/p>
許輕衣彎了下唇,卻沒有笑意地說:“景董剛才有句話,說得挺有道理的,我很贊同。”
景燁:“什么話?”
“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p>
許輕衣字正腔圓地說道。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也總有摔下來,粉身碎骨的一天。您說呢,景董?”
景燁面不改色,笑意依舊:“當然,許小姐的話,我萬分贊同?!?/p>
許輕衣淡掃過他眼底,旋即提步離開。
包廂再次歸于安靜后,景燁眼里的笑意褪去,看向仍舊坐在沙發(fā)上,不動如山的陸峋,說:“上次家父壽宴,陸庭深帶的人就是許輕衣,她應該不只是他的秘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