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什么意思?
鬧著玩呢,睡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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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峋的猜測,倒是不完全錯。
許輕衣的確是想著,睡完就跑。
成年男女,他醉酒,她又對他有意,昨晚那種情況,發(fā)生肌膚之親,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該面對的現(xiàn)實,還是要面對——她昨晚,本就是要和他道別的。
一場床事,不會改變本已既定的結(jié)局。
晚上,許輕衣盤著腿,在家沙發(fā)上看新案子的資料。
許欣桐在旁邊打游戲,見她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放下手機問:“是有什么特別嚴重的案子嗎?”
許輕衣瞥了她一眼。
她本來不打算和許欣桐多說的,但看見她,又不免想到當事人,便道:“今天有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來找我,說她從十歲起,就被自己繼父猥褻,現(xiàn)在想起訴她繼父?!?/p>
許欣桐眼睛都瞪大了:“還能有這種事?她繼父也太畜生了吧?!?/p>
許輕衣淡嗯了一聲。
這種案子她經(jīng)手的比較多,但每次聽當事人回憶,還是不由覺得發(fā)指。
許欣桐:“既然她那么小就遇到這種事,為什么不早點尋求幫助?”
“小孩子哪里會懂這些。”許輕衣嘆了口氣,“很多時候,他們甚至都意識不到,這位當事人,從她母親和繼父結(jié)婚起,就常年被繼父偷窺,趁她母親不在家,就對她上下其手。”
“最難過的是,這孩子后來把這事兒告訴了母親,向母親求救,可她母親不僅不幫她,反而指責她勾引她老公。你讓女孩兒怎么辦呢?!?/p>
“而且,很多人在童年受到侵犯,即使成年,也很少會再重新去追究。大家都不想自揭傷口,這個當事人其實很勇敢,她才工作,跟你年紀一樣,來事務所的時候,也是一個人來的?!?/p>
她說得認真,沒注意到旁邊許欣桐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許輕衣是在聽到咚的一聲后,猛然回頭,就看見許欣桐頭撞在茶臺上,額頭鮮血淋漓,整個人卻渾然不覺般,又往茶臺上撞去。她一驚,連忙把人往后拉。
許欣桐痛苦地抱住頭,雙眼緊閉,不停地往她懷里鉆去。
眼見著她衣服上都沾滿血,家里常備的醫(yī)療用品肯定是沒什么用,許輕衣連忙把人送到醫(yī)院。
醫(yī)院急診今晚人格外的多,許欣桐額頭看著又駭人得不行,許輕衣想了想,在路上聯(lián)系了陸庭深。
陸庭深今天值班,聞言倒是應得爽快,讓她直接把人送到外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