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峋:“明天去做個全身體檢,體檢報告給我一份?!?/p>
陸庭深:“?”
陸峋神色嚴肅:“我是你長輩,還沒有關心自己侄子的權利了?”
陸庭深嘴角扯了下,“你比我大不了幾歲,犯不著拿長輩的身份來壓我。我也不會聽?!?/p>
“但我要確保你身體健康,沒有問題?!?/p>
陸峋視線突然鎖住他。
眼底驀地一片漆黑。
氣息壓迫。
“你應該也清楚,衣衣現(xiàn)在對你,已經(jīng)徹底沒有感情,你只要人是好好的,她就永遠不會再想起你?!标戓韭龡l斯理,一個字一個字說著,“但你若出了大問題——”
他頓了下,沉眸,無比嚴肅地看著他。
“我聽說慧姨的母親,也是血癌離世,你和她雖然隔代,但也不排除遺傳的可能。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永遠留在她心里?!?/p>
陸庭深迎上他壓迫感十足的目光。
冰涼的眼底,無半分怯意和退縮。
“這種病的遺傳概率沒你想得那么高。你想多了,小叔?!标懲ド铍p手抄在白大褂里,漫不經(jīng)心道,“再者,我也不至于那么不珍惜生命,為了留在她心里,就不要命。我沒必要做這種事?!?/p>
“體檢報告,我會等著?!?/p>
陸峋絲毫沒有退讓。
“既然身體健康,自然也不怕體檢,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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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是在許輕衣出院的前一晚,來的醫(yī)院。
許輕衣正一個人在病房。
看見他進來時,她微愣了下,第一時間竟沒認出人來。
“許小姐?!?/p>
一聽聲音,才認出來,“沈先生?”
沈凌今天一身休閑衣褲,運動鞋,簡練利落,頭發(fā)也剃短了,還戴著醫(yī)用口罩。
仔細看這裝扮,許輕衣大概猜出,他今天來,不只是為探病。
許輕衣:“沈先生還挺會挑時間,陸峋正好今晚不在,你就來了?!?/p>
沈凌把帶來的鮮花水果放在一旁,微笑道:“我是謹遵許小姐的話,不讓阿峋知道我們的事?!?/p>
?
許輕衣嘴角抽了抽,“你說話注意點?!?/p>
沈凌愣。
回過神來才察覺自己那話太容易讓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