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許輕衣以前形影不離,什么是她的軟肋,拿什么最能威脅她離開陸峋,我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p>
韓婷婷托著下巴,跟她面對面蹲著。
“你帶我上了郵輪,我們各玩各的。等回來,我就幫你,行不?”
姜暖看了她好一會兒。
最終還是,遲疑地點了點頭。
“我只能想辦法試試,出了什么事,你后果自負,別來找我?!?/p>
韓婷婷笑了笑,抱住她說謝謝,藏在瞳孔深處的情緒,涌起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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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利車上。
吳逸開口道:“陸總,那個司機應該確實不知道背后指使者是誰,他們這種活,都有中間人在里邊兒游龍,他確實也是拿錢辦事,問不出什么,我就把他打暈,扔在路邊了。等他醒來,應該自己就會離開。他先干了臟事兒,也不敢去報、警?!?/p>
陸峋睜開眼,嗯了一聲。
又說:“今天的事,誰都不要提起。”
吳逸:“是?!?/p>
陸峋:“我說的任何人,包括許輕衣。”
吳逸嘴角僵了僵,“陸總放心,這次我一定守口如瓶,不告訴許律師?!?/p>
“不僅是這次?!标戓韭曇魩Я藥追掷湟?,還有警告,“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敢說。尤其是對許輕衣?!?/p>
吳逸心想,那完蛋了。
追車之前,他剛把陸峋和姜暖要去郵輪的事給透露出去了。
這要被自家老板知道,他這飯碗,豈不是真不保了。
“陸總,我看姜助理剛才嚇得不輕,您去‘揚帆號’見羅伊先生,還是只讓她跟著嗎?要不我也跟著去?”吳逸小心翼翼問道。
“賀安淮也會跟著。陸氏這邊沒人,我不放心,你必須留下。”
“是。”
“現(xiàn)在去醫(yī)院。”
陸峋這話一落,吳逸后知后覺想起,剛才撞了好幾下,陸峋又在后座,不可能完全沒事。
這下,他是一點都不敢再耽擱,直踩油門,把人送到中心醫(yī)院。
陸庭深今天值夜班,沒想到剛過凌晨,接診的第一個病人是陸峋。
陸峋受的是外傷。
頭撞了,額頭流著血,到醫(yī)院的時候,血跡已經(jīng)干了,看著有些嚇人。
但本人卻淡定得不行,上藥包扎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
陸庭深扔了棉簽,似不經(jīng)意道,“怎么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