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郵輪跟季知書有關?”
沈凌噤了聲,什么也不再多說,許輕衣察覺出他心有顧慮,這種利益關系鏈,季知書不會是一個人,后面牽扯到的人,以她和沈凌的能力,手也伸不到那里去。
掛掉和沈凌的電話,許輕衣翻出吳逸號碼。
直覺告訴她,陸峋的傷,不像是簡單的追尾事故,可他不愿意細說,她怎么問,也問不出來。
想知道實情,她只能問吳逸。
只是這次,手指停留在撥出鍵許久,她到底還是沒有摁下,收回了手機。
她提步往消化內(nèi)科走,剛從電梯出來,余光瞥見陸庭深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穿著白大褂,舉著手機,似乎也在和誰打電話。
正要收回視線,他突然放下手機,撩眼皮朝她看過來。
漆黑瞳孔,和如墨的夜色似交融在一起。
他朝她走過來,很輕描淡寫地說,“陸峋剛走,你來遲一步。”
許輕衣想起陸峋額頭的傷,“他傷得怎么樣?”
“他是你男朋友,這種話,你該問他,而不是問我?!标懲ド铐孤?,淡看著她,視線落在她右手無名指戒指上,“還是說,他不想讓你知道的事,你怎么都追問不出來?!?/p>
她睫毛顫了顫。
陸庭深神色不變地收回視線,轉身往外科方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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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帆號”出發(fā)當天,萬里無云,晴空如洗。
許輕衣登船前,收到沈凌消息,說是季知書已經(jīng)帶著許欣桐上了船,這會兒正在甲板上看風景。
-許欣桐看起來,跟季知書感情很好。
沈凌又發(fā)過來這么一句話。
字里行間,透著嘆氣。
許輕衣先找到房間,放好行李后,也去了甲板。
海風拂面,夾著些微的腥咸。
許欣桐站在看風景最好的位置,身邊是季知書,正笑得燦爛地抱住男人。
沈凌遠遠地站在一旁,畢恭畢敬,看樣子,是跟著來伺候季領導的。
許輕衣直接走了過去。
“季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