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婷婷身子微僵,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看不見嗎,我穿著服務(wù)員的衣服,自然是來打工的。”
“只是打工?”她不太相信。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p>
韓婷婷皺了皺眉,甩開她手,眼底是不耐煩。
后廚進進出出的人很多,許輕衣強行拉住她往外走,把人帶到一層甲板上。
這里都是普通游客,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
“又是沖著許欣桐來的?她現(xiàn)在和季知書在一塊,你別招惹她?!痹S輕衣問。
“怎么,你又要護著她?”
韓婷婷面色很冷,海風有些大,她今天特意沒化妝,一臉素顏,唇色也很淡,眼里有嘲諷。
“我看她剛才對你態(tài)度也不怎么樣,說到底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還把她當好姐妹呢?”
許輕衣垂眸聽著,一言不發(fā)。
韓婷婷嘲諷了兩句,說得沒勁兒,轉(zhuǎn)頭要走。
“婷婷?!?/p>
許輕衣輕拉住她手腕。
韓婷婷聽得厭煩,想把人甩開,回頭的一瞬,對上許輕衣眼里的懇求,難聽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事,我攔不住你,但你千萬別把自己搭進去。”她烏黑眸子望著她,言真意切,“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上船的,但這是在海上,這艘郵輪也有季知書的關(guān)系鏈,不是對許欣桐做什么的好時機。”
“說得像是有這個機會,你就會對許欣桐做什么一樣。”
韓婷婷沒什么笑意地勾了下唇。
“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找機會,現(xiàn)在人又回到季知書跟前,安全得不得了,你還在這里冠冕堂皇的說這些有什么用呢。說到底,你——”
一陣交談聲,從背后漸進。
聲音熟悉。
許輕衣一怔,旋即捂住韓婷婷嘴,拉她到一旁。
“陸醫(yī)生,多謝你開的方子,我這頭痛鬧了好些年,藥也吃了不少,都不見好轉(zhuǎn),以前一直聽說中醫(yī)藥有奇效,我不信,沒想到竟然真的這么有用。”
傳來的聲音說的是英文,聲線年長,許輕衣余光瞥過去,是一位金發(fā)外國人,身形瘦削,約莫快七十歲。
雖然年邁,但那人看著精神奕奕,昂首闊背,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貴氣。
“不客氣,羅伊先生。”
陸庭深神色很淡,但眼底含著禮貌紳士的淺笑,態(tài)度也十分恭敬尊重。
想來這位羅伊先生,來歷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