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敬笑出聲來。
我的愛人,我們終于可以永遠在一起。
躍入大海的一瞬,海城大橋下方海面,轟然驟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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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峋——!”
許輕衣猛然從夢中驚醒,渾身都是冷汗,臉色蒼白得靠在座椅上。
她聲音大得全機艙都聽見,乘客紛紛投來奇怪的目光,乘務員走過來,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許輕衣?lián)u頭,縮回座位上,垂下眸。
“還有多少時間到?”她聲音啞得可怕。
“半個小時?!?/p>
韓婷婷擔憂地望著她。
從上飛機,許輕衣沒說過一句話,她本來以為她在休息,可好幾次偏過頭,都看見她在無聲地掉著眼淚。
唯一能讓她難過到這個地步的,除了陸峋,韓婷婷想不出第二個人。
飛機抵達s市。
許輕衣摸出手機,焦急地打開綠泡泡,滿眼的期待在看見陸峋毫無音訊的消息時瞬間消失,眼淚積聚在眼眶,她突然蹲下身,大聲地哭起來。
來往路人各種各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韓婷婷嚇了一大跳,她哪見過許輕衣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大哭起來的。
“你到底怎么了?是陸峋不想讓你來嗎?”
她摸了摸她腦袋。
“實在不行,咱們看完笑笑,馬上就回去,離你們結婚的日子,不是還有兩天時間嗎,從s市飛回江城,也就是十二個小時的事。陸庭深要是敢攔著,我第一個打爆他的狗頭!”
許輕衣從地上站起來,眼睛仍紅得不像話,但聽了韓婷婷的話,倒是止住了眼淚。
可是心臟,還是不停地在被揪痛。
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那樣重的話,哪怕當初她拿他的身世刺激何雨柔,他那樣難過,都不曾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
韓婷婷拉著魂不舍守的許輕衣,走出機場。
一輛黑色轎車正好停在兩人跟前。
司機從駕駛座下來,繞過來恭敬道:“許小姐,韓小姐,請?!?/p>
韓婷婷拉開后座門。
在看見陸庭深坐在另一側時,微微一愣,“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你知道是哪家醫(yī)院?”
陸庭深戴著墨鏡,黑襯衣和西褲穿在身上,顯得整個人很消瘦,前后座的間隙,還有一把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