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yù)期中的劇痛并沒有來。
蘇棠只感覺身前濕了一片,下一秒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護進懷里,周楚臣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寬闊的身軀擋在她身前。
那個男人手里的瓶子被人搶走,被人按在地上仍舊齜牙咧嘴的罵。
“趕緊找個醫(yī)生過來?!?/p>
周楚臣冷著臉拋下一句話,彎腰勾住蘇棠的腿將她打橫抱起,頭也不回的快步走進事務(wù)所大樓里。
這個角度,蘇棠能看到男人緊抿的嘴角和冷冽的下頜線。他依舊是面無表情,但任誰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滔天的怒火。
“我沒事那個不是硫酸”
蘇棠已經(jīng)聞到味道了,知道身上的不是硫酸,反而有些窘迫。
怕臟到他身上,她勾著腿想下來。
“別亂動。”男人緊緊攥住她,低沉冷冽的聲線帶著不悅的低氣壓,凜冽得寒氣逼人。
蘇棠嗓子一噎,沒再動作。
男人抱著她很快進了辦公室,剛把她放在沙發(fā)上,就起身對著門外大吼:
“醫(yī)生呢,怎么還不來?!”
這上樓的時間不到五分鐘,他卻已經(jīng)急到不行。
周楚臣素來喜怒不形于色,火發(fā)成這樣倒是第一次,外頭大辦公室的人都驚得虎軀一震,一個個俯下頭噤若寒蟬,生怕被他的怒火波及。
“來了,來了…”
好在這會兒,那個男助理帶著一個白大褂從電梯入口跑進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那醫(yī)生剛進門,眼鏡都沒扶穩(wěn),已經(jīng)被周楚臣扯了進去,帶到蘇棠面前:“幫她看看,身上潑到的是什么,有沒有傷到。”
蘇棠坐在沙發(fā)上實在尷尬,身上的味道不用說,她都能想到是什么。
但周楚臣那個樣子,她也不好拒絕,只能任由醫(yī)生檢查。
醫(yī)生在周楚臣的目光下仔細檢查啊了一遍,確認潑到蘇棠身上的只是一些臟水,沒有大礙,周楚臣才放人離開。
然而他的臉色卻并沒有半點和緩,依舊沉著臉,人一走他便上前將蘇棠抱起。
周楚臣的辦公室外就是職員的小隔間。
一眾人看著往日里不近女色的男人,就這么抱著個女孩神色自若的從人群里走過去,上了電梯。
蘇棠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眾人八卦的目光,她囧到不行,但也知道這會兒跟周楚臣反抗沒有什么作用,只能裝作不知,一只手捂著臉鴕鳥一般假裝自己沒被人看到。
電梯上到頂樓,門打開,蘇棠才發(fā)現(xiàn)這是套頂層復式。
房子的裝修風格與濱海那套如出一轍,一看就知道是周楚臣的私人公寓。
他把蘇棠直抱進浴室,將她放在洗漱臺上,就要去解她的衣服。
蘇棠給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捂住胸口。
“剛剛不怕,現(xiàn)在到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