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心!”
突然而來的一聲驚呼,打斷了蕭清暖的話。
隨之而來的是一大壺水,盡數(shù)都潑在了蕭清暖的臉上。
“?。 笔捛迮宦暭饨?,當(dāng)即指著凝霜喝罵,“你這賤婢,竟敢潑我!”
凝霜一臉無辜,忙往喬念的身后躲,“不是的不是的,奴婢只是差點(diǎn)絆了一跤,不小心潑到的!”
可喬念卻看到,凝霜那張無辜的臉上勾起的狡黠。
這丫頭就是故意的!
她心頭暗笑,臉上卻依舊是面無表情,冷冷盯著蕭清暖,“我丫鬟不小心潑了你,你非說她是故意,就如那日我不小心被絆了一跤,得蕭將軍出手相救,你卻非要說我是故意往蕭將軍懷里撲。蕭姑娘,你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總這樣信口雌黃,搬弄是非,也不知日后哪家有這樣的福氣能娶了你!”
聞言,蕭清暖臉色驟然一紅,一雙眼下意識地看了一旁的林燁一眼。
就這么一眼,喬念便全看明白了。
她從前倒是不曾看出來蕭清暖竟然對林燁有意思。
只是這二人,一個癲公一個癲婆,倒也算是天生一對!
她心頭發(fā)笑,臉上也露出了幾分譏諷。
可看著蕭清暖吃了癟,林鳶終于是忍不住了,“姐姐也莫要這樣侮辱暖暖,她只是替我抱不平罷了!”
林鳶說著,便是走到了蕭清暖的面前,拿出帕子來給蕭清暖擦著臉。
約莫是想到那日自己看到的情景,心中不忿,便又開了口,“就算那日在春山街是暖暖冤枉了姐姐,可前幾日呢?我是親眼看到姐姐你……”
她的話并未說完,像是在顧忌著什么。
可這話說不說完已經(jīng)沒有任何區(qū)別了。
而一直不曾開口的林燁也終于想起了那日林鳶重新來到祠堂時的樣子,當(dāng)即便是沉了眉,看向喬念的眼神帶著幾分厭惡,“怪不得那日鳶兒的眼睛這樣紅,念念,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
一時間,眾人的那滿是嘲諷與責(zé)備的目光紛紛看向喬念。
可喬念卻是被氣笑了,她掃了面前這幾人一眼,忽就反問,“蕭將軍是何等身手,他不想碰的人便是連衣角都沾不上。你們這樣說,豈不是證明蕭將軍對我還存著不該存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