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了,花壇里的雜草長得極快,若是不拔了,過幾天只怕是要比花都高了。
眼見著林侯爺破門而入,喬念方才站起身來,對著林侯爺展示了一下滿是泥巴的雙手,這才道,“不知侯爺今日會來,還請恕我不便行禮?!?/p>
“混賬東西!”林侯爺當(dāng)即怒罵了一聲,隨即便是招了手,厲喝道,“給我搜!”
一時間,兩隊(duì)侍衛(wèi)分左右而行,魚貫而入。
喬念這才皺了眉,“林侯爺這是什么意思?”
可林侯爺卻不說話,只死死盯著喬念。
很快,那兩隊(duì)侍衛(wèi)便又都出來了,“啟稟侯爺,沒有搜到任何吃食。”
“回稟侯爺,我等也沒有搜到?!?/p>
哦,原來是以為她藏了東西吃。
喬念不禁冷笑了一聲。
卻不想林侯爺冷聲喝問,“你到底將吃的藏哪兒了!”
兩日來不吃不喝,鳶兒現(xiàn)在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喬念呢!
竟然還有力氣在這兒拔草!
喬念拍了拍手上的泥巴,這才道,“林侯爺放心,別說是吃了,這兩日來我連一口水都沒喝。”
林侯爺這才注意到喬念的雙唇早已發(fā)干起皮,當(dāng)下便沉了眉眼,語氣染著幾分嘲諷,“你這身子在浣衣局倒是歷練得越發(fā)精神了!”
喬念心口猛然一陣緊縮,她甚至在想著,林侯爺會不會還有后半句話:賤種果然就是賤種!
可,林侯爺沒再說。
喬念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口那抹酸澀,笑了開來,“是啊,在浣衣局的時候,日日都只給我泔水吃,我最多連著五日都沒有吃一口東西。眼下不過兩日,侯爺屬實(shí)是有些心急了?!?/p>
聽到這話,林侯爺?shù)男闹杏心敲匆凰查g涌起了一股酸澀。
他早就聽說過喬念在浣衣局里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了,可,或許就是因?yàn)樵缇椭懒耍且匝巯聠棠钤俅握f起,他內(nèi)心的憤怒終究還是掩蓋了心疼。
當(dāng)下便也只是一聲冷喝,“你倒是早就習(xí)慣了,可你妹妹就快被你逼死了知不知道?你到底威脅了她什么,逼得她連一口水都不敢喝?我告訴你,若是你妹妹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絕不會與你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