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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明未明,天氣漸漸寒涼,屋中,林霄早已經(jīng)身著昨夜買來的新白袍練起大江東流式。
袍袖仿佛被風吹過微微鼓動,衣袂飄飄,有無形無色無質(zhì)的劍道真意絲絲縷縷匯聚成一道,宛若溪流中的小泥鰍一樣游弋,早已經(jīng)沒有初時那種蹣跚感,反而變得順暢起來,一則是林霄堅持日夜修煉,二則是當夜城外西郊義莊生死一戰(zhàn),風雷連擊十幾劍,劍劍都有劍道真意流淌依附于其中,愈發(fā)純熟。
練完大江東流式,林霄又至院中練劍術(shù),不是疾風也不是奔雷,而是風雷劍術(shù)。
方青磊初次目睹頓時一怔,暗暗詫異,卻也沒有詢問。
懶得問啊。
吃過早點,順路將周正送到書院,林霄便快步往內(nèi)城而去,直抵鎮(zhèn)武司。
除了那些傷勢比較重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已經(jīng)抵達,就等著排排坐分果果……咳……等功勛。
這一等,就是一個早上,林司首好像失蹤似的遲遲沒有出現(xiàn)。
“難道是攜款潛逃?”林霄坐在蕭天宇旁邊揉著下巴暗自嘀咕。
蕭天宇瞥了林霄一眼,不想和他說話,林霄也無所謂了,反正就是自娛自樂么。
“老蕭,這么干等著也不是個事,我請你喝酒去?!绷窒鰧κ捥煊钫f道,目前整個鎮(zhèn)武司內(nèi),除了督武關(guān)樂山之外,就知道蕭天宇的姓名,至于其他人,只知道一個代號而已,連帶自己的樵夫也是如此。
“你不知道我受傷了嗎?”蕭天宇瞥了林霄一眼,不冷不熱說道。
“縱觀古今,受傷者皆飲酒,不藥而愈?!绷窒隼蠚鈾M秋的回應(yīng)道。
“神霄,你說的那是情傷吧,也是有些借酒消愁,好不了?!迸赃呉粋€臉圓乎乎的巡檢笑道。
“那是喝的不夠多?!绷窒鲂Φ?。
“風鳶受的是內(nèi)傷?!眻A乎乎臉的巡檢又笑道,有人替自己說話,蕭天宇更懶得開口。
“不要在意這種細節(jié)?!绷窒鲂呛腔貞?yīng)道,圓臉巡檢憋一口氣說不出話來,蕭天宇差點內(nèi)傷發(fā)作。
什么叫不要在意這種細節(jié),情傷和內(nèi)傷相差很大的好吧。
其實林霄也就是等待著無聊隨口調(diào)戲調(diào)戲蕭天宇,真要喝酒的話,那還是算了,上次又嘗過之后,雖然沒有醉,但也沒有覺得酒有多好喝。
另外,蕭天宇的確受內(nèi)傷,不宜喝酒。
“不喝酒,我請你吃飯總行吧。”林霄又開口,這倒是真心實意,此次自己能反殺那真武者,蕭天宇功不可沒啊,自己可是感激得很,咋辦,分一些功勛給他?
這個想法……似乎……很糟糕啊,一點功勛都別想要。
那么,先請他吃頓飯聊表謝意咯,下一次有機會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再幫襯他。
“那就去臨安大酒樓。”蕭天宇原本要拒絕,轉(zhuǎn)念一想頓時冷笑道。
“好?!绷窒鏊坪跤行┮а狼旋X的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