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著說,“別說百萬擔(dān),現(xiàn)在就是十三鹽行合起來拿十萬擔(dān)鹽引,那也是有困難的呀?!?/p>
老誥命的臉更垮了,“楚音,你干的好事!若沒有這鹽引,十三鹽行倒了,我封家滿門吃什么喝什么?封家的面子往哪隔?”
江若初得意地瞄了眼楚音,來到老誥命的膝下,“奶奶,您別生氣嘛,雖然楚音得罪了鎮(zhèn)南王府,但是,憑借著我和我哥哥這幾年走下的人脈,保持往年的鹽引量,還是有可能的?!?/p>
老誥命松了口氣……
卻聽得楚音說,“若拿不到百萬擔(dān)的鹽引,我是不可能答應(yīng)你為封凜霄的貴妾的。商二十三年令,丈夫納妾須得經(jīng)過正妻的同意?!?/p>
“你,你故意拿不可能的事為難我!”江若初委屈的眼睛都快出來了,“奶奶你看她,當(dāng)著你們的面欺負(fù)我?!?/p>
老誥命陰聿地盯了楚音一眼,“楚音,那你可知,你的婆母亦可做主為霄兒納妾的?!?/p>
這下子蘇氏躲也躲不掉了,不得不面對三雙眼睛。
她清了清嗓子,道:“我覺得這事,還是靠自己爭取比較好,畢竟霄兒已經(jīng)去世了,我卻還要以宗婦身份,不斷給霄兒娶妻納妾,這在旁人看來也過分了。
而且楚音不會無故提起這個賭約,怕是楚音有辦法弄來百萬擔(dān)的鹽引的。
這對封家可是件大事,若十三鹽行鹽引充足,封家的財務(wù),也不過一年就能翻身了。”
江若初道:“可是,她只是信口胡說而已?!?/p>
楚音道:“我很公平的,也從來不胡說。若你替十三鹽行拿到百萬擔(dān)鹽引,你就可以成為封凜霄的貴妾。若我能拿到,則你必須把東樓的一切交出來,由我執(zhí)掌?!?/p>
江若初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一言為定!”
她堅信楚音沒有這樣的本事,最多就是拼個,兩個誰也拿不到,維持原樣而已。
她最多就是晚一點成為封凜霄的貴妾,但楚音這樣胡鬧,則有可能在封家失了威信。
所以她答應(yīng)得毫不猶豫。
老誥命念叨了一聲,“胡鬧。”又嘆道:“這樣也好,你們可以都去想辦法?!?/p>
卻聽得楚音又道:“口說無憑,立字為據(jù)。”
蘇氏竟點頭,“好,是該這樣?!?/p>
江若初也沒有反對。
讓人上了紙墨,當(dāng)場立下字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