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謹愣愣的神情忽然活轉(zhuǎn)過來,“大人,我是楚候的兒子,我就算斬立決也應(yīng)該至午門刑場,為什么要在這荒郊野外?”
“不好意思啊,楚候害怕你在午門斬守,讓他有失尊嚴,讓楚候府從此沒面子。
就是他提議在郊外的。
若有人收尸還好,若無人收尸,恰好可以被郊狼吃了,也落得干凈。”
楚懷謹搖頭,“不,不,父親不會這樣待我的……”
他忽然站起身來,他本來也是習(xí)武的,而且武功并不弱,他忽然暴起,倒把執(zhí)行隊伍嚇了一跳,但緊接著,數(shù)柄鬼頭刀就向他砍過來……
有人踢他的腿,有人勒住他的脖子,最終他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音音救我!音音救我!你說過,不會讓我死的!”
“音音救我!”他嘶聲吼叫……
但緊接著就被人一拳打在了頭部,他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在封家大墓前。
天空黑沉,但附近有人提著燈籠,照出一小片明亮。
杜修遠正在墓門前不知道忙活什么,楚音則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身邊跟著的卻是鐵甲雙兒。
楚懷謹驀然坐起身來,“音音,我怎么會在這里?”
楚音目光淡淡地看向他,“阿兄,你不在這里還能在哪里呢?若不是我把你帶到這里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斬首了?!?/p>
楚懷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想到了昏迷前的情景,鬼頭刀的刀鋒似乎就從脖子上堪堪而過。
楚懷謹連忙撲到楚音的面前,“音音,到底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沒死?”
“我答應(yīng)過救你的,又怎么會讓你死?!背糁币曋哪抗?,“不過,你要躲一段才好,要知道你現(xiàn)在是斬立決的死刑犯,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你還在外面晃蕩,不但你自己會沒命,整個楚候府都會獲罪。
“音音,我現(xiàn)在怎么辦?”楚懷謹痛苦地敲自己的頭,“我不知道怎么了,為什么會沖動地殺了趙姨娘,我……”
一直以來,他確實有點渾蛋,但還不至于到了如此瘋魔的地步,他殺了他父親的妾室,這……
但楚音卻只是淡淡一笑。
停了楚候府普發(fā)銀號的救濟,楚候府就會出現(xiàn)一個財務(wù)的大漏洞,而她是在這個漏洞出現(xiàn)之前,離開楚候府的。
所以之后這個漏洞,只能由鎮(zhèn)南王府的楚蔓蔓補上。
鎮(zhèn)南王權(quán)傾朝野,連皇上都懼他幾分,鎮(zhèn)南府私庫里的銀子,比朝里的庫還要多上幾倍。
作為鎮(zhèn)南王府的獨女楚蔓蔓,自然是守著金山銀山過著富貴榮華的日子。
只要她伸手,稍微漏那么一點點下來,也足以救了楚候府。
但可惜啊……
楚蔓蔓在楚候府三年,耗盡了楚候府的錢財,最后卻不愿伸手幫助楚候府。
楚候府諸人守著這么大的金山銀山只能望而興嘆,連個角角都掰不下來。
怎么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