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無神,看著溫玥,卻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溫玥嫌惡地「呸」了一聲,回身徑直離開。
我進了辦公室,將作業(yè)給了老師。
出來時,穆南洲還呆呆站在原地,如同被定格在了那里的木偶。
我經(jīng)過他身旁時,聽到他絕望的懊悔的聲線:
「小喬,我是不是……
「真的錯了,回不了頭了?」
我回身,平靜看向他道:
「人做什么選擇,得什么果,都只有自己能負責(zé)?!?/p>
穆南洲眸色痛苦看向我:
「可我們,到底是流淌著同樣血液的兄妹啊。」
我看著他。
看著他如今甚至像是已老態(tài)橫生的臉。
許久,我才再開口:「不是了。
「穆南洲,從你重生將我丟在郊外開始。
「那個五歲的穆南喬,就已經(jīng)死在那里了?!?/p>
如今的我,是江家的孩子,是江辭的妹妹。
和他穆南洲,永遠再無關(guān)系。
我再無留戀離開。
身后,有什么東西倏然倒地的悶響,該是穆南洲摔到了地上。
我聽到了他細微壓抑的哽咽聲。
這一次,我確定不是錯覺。
可我的心,已不會再因他起波瀾。
一整天的課,溫玥坐在最后排,都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我。
我很清楚,她不會就此作罷。
她越是過得不好,就越無法忍受我過得好。
月底我爺爺生日,江家宴請賓客。
除了軍區(qū)大院的人,江家其他親戚好友,也都來了個遍。
江辭向來對這種場合興致缺缺,拉我到窗前教我下軍棋。
直到哄鬧聲里,陳廠長提了禮進來。
江辭自從知道、溫玥是陳廠長介紹進的學(xué)校后,就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