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yǎng)父母徹底氣昏了頭。
夫妻混合雙打,揍了他一頓,又罰他跪了一徹夜。
他仍是只有那句話:「她不是?!?/p>
我隔著窗戶看他,也不知他突然是哪根筋搭錯了。
想想大概是因為,他親妹妹到底是早已離世的江安安。
我是江家養(yǎng)女,再怎樣,也不配取代江安安的身份,當(dāng)江家嫡親的女兒。
這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不是他的錯。
哪怕我從五歲時,就開始叫他一聲「哥」。
這么多年,早已將他當(dāng)成了血脈相連的親哥哥。
我去養(yǎng)父母面前求情,他們終于松口,凌晨時允許江辭進來。
江辭卻不知是賭什么氣,仍是跪到天亮才愿意起身。
他眼睛沒合一下,又執(zhí)意親自送我去學(xué)校。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神情也別扭得很。
一路上,我難得跟他無話可說。
到學(xué)校時,我下了車剛進校門,就被怒沖沖的溫玥攔住了去路。
她拽住我的書包,劈頭蓋臉質(zhì)問我:
「是你跟穆南洲說的,要他跟我斷絕關(guān)系不管我了是不是!」
我看向她一臉黑乎乎的妝容,和身上殘留的煙味。
實在沒有跟她溝通半句的欲望。
我冷眼伸手推開她,徑直往教室走。
她如今瘦得跟骷髏似的,被我一推差點踉蹌倒地。
我聽到身后她惱怒不堪的聲音:「你別得意!
「我跟穆南洲好得很,我們一定會比你過得好千倍萬倍!」
這樣的話,我從小到大從彈幕里,早就聽膩了。
用彈幕的話說,以前溫玥和穆南洲過得不好,是他們還年幼,還年少。
現(xiàn)在,是溫玥青春期叛逆,穆南洲還在成長期。
不知再過些年,彈幕又該怎么說。
我進了教室,剛放下書包。
溫玥卻哭著跑了進來,梨花帶雨直接跑到了我面前。
她哭得格外凄慘:
「南喬,你把項鏈還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