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甲的聲音很低,可是卻足以傳進每一個人的心里。
福婆伸出顫巍巍的手拿起錦盒仔細的看著,片刻之后雙眼淚花閃現(xiàn)。緩緩起身仰天長嘯,“有緣人終于出現(xiàn)了。我們赤焰精靈再也不用害怕那該死的詛咒了!”
福婆的長嘯天際可見,深厚的法力讓整個赤焰精靈族地中生長的每一株植物的葉子都顫抖了起來。
對于赤焰精靈來說。這赤焰晶體殘片乃是上天強加給他們的使命,赤焰精靈的族人不得不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
這是一個使命,同時也是一個責任,在保護赤焰晶體殘片的數(shù)千年的時間,赤焰精靈一族可是付出了無數(shù)的生命為代價的。此次的危機,如果不是激流甲的橫空出現(xiàn),怕是赤焰精靈滅族的時候了。不過現(xiàn)在想來,激流甲根本就是老天派來的解救赤焰精靈族群的使者。
紅骨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中,拿起三個錦盒無比認真的看去。三個錦盒的樣子早已經(jīng)記在了他的腦中??墒羌t骨似乎也開始不太相信自己的腦袋了。神識一動,就在他身后不遠的位置,木門打開,一張散發(fā)著淡淡紫色光芒的屏風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屏風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小字,而在最中央的位置卻畫了三個圖案,樣子就跟那三個錦盒一模一樣。
紅骨一個閃身來到了祖訓面前,拿著錦盒與那屏風上的圖案一一比對,從錦盒的樣子到錦盒上面的字,再到錦盒上的每一條細微的紋路都沒有放過。
片刻后。紅骨緩緩退后,單掌抬起,火焰升騰,那跟隨了赤焰精靈數(shù)千年的祖訓瞬間燃燒了起來??粗鸸馑纳洹B犞青栲枧九镜穆曇?,紅骨大笑一聲,“我們赤焰精靈再也用不著躲在這該死的沙漠里面了!”
揮手一甩。三個錦盒落入了激流甲的手中,“真沒想到。你小子就是我們等了數(shù)千年的有緣人啊!可是老天為什么會派了一個臭小子,真搞不懂它是怎么想的!”
激流甲對赤焰精靈的歷史不太了解。自然也無法體會紅骨和福婆此時的喜悅,剛要將錦盒收回,紅飄渺卻搶先一步,奪下了錦盒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激流甲,你快說,這是你從哪里弄到的?”
激流甲微微思索,片刻后淡淡一笑,“我不告訴你!”
發(fā)生在激流甲身上的事情就好像是上天注定一般,雖然過程有些偏差,可是最終還是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中來。
在他偶遇到那天字古墓的時候,怎么也不會想到,冥冥之中,他的一切都是安排好了,之前的一切全都是為了這一刻而存在的。
赤焰精靈數(shù)千年來一直棲身于此,在抵抗著詛咒的同時也在忍受著自然帶給他們的創(chuàng)傷。赤焰沙漠絕對不是一個適合生物生活的地方,可是他們就是為了守護這一塊對于他們來說毫無用處的殘片。
激流甲的出現(xiàn)讓他們從此解脫,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以至于直到一天之后,福婆和紅骨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在他們的心中,真的害怕這遲來的幸福只是一場夢。
一整晚的時間,赤焰精靈載歌載舞,歡慶著他們的節(jié)日。而激流甲也非常興奮,他在翹首以盼最后一塊那赤焰晶體殘片歸家團圓。鬼??臻g中的幾個人與激流甲亦師亦友,經(jīng)過了多年的努力,激流甲終于可以完成自己的許諾,讓他們重見天日了。
這是一個無比值得期待的日子,他甚至都在想那藥仙子冰冷的臉上露出來的冰美的笑容。
推門而出的激流甲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赤焰精靈的族人排成兩排,面色冷峻,一絲昨日的笑容都看不見。
一身盛裝的紅骨緩步走向激流甲,“既然你出來了,那我們的祭奠就開始吧!”
“祭奠?”激流甲一愣,“什么祭奠?”
“你以為我可以把那殘片隨隨便便給你嗎?少廢話,跟著我來就是了!”
在眾人肅穆的目光中,激流甲一路跟著紅骨的步伐來到了古樹之前,古樹滿身披著紅色彩帶,一個祭壇立于身前,福婆緊閉雙眼,揮手一招。這時一個身影從她身后走了出來。雙手捧著一件紅色斗篷,兩條彩帶迎風搖曳。
不過激流甲卻有點愣住了。那捧袍之人竟然是紅飄渺。
激流甲滿眼疑惑的看著紅飄渺,可是紅飄渺根本就視而不見。緩步來到身前,微微作揖,“公子,請更衣!”
激流甲完全傻眼了,這還是紅飄渺嗎,差距也太大了。
“誒,你這是干什么?。看蟀滋斓母裁匆掳。僬f了,你能不能表現(xiàn)的正常一點。你這樣做我可是很不適應(yīng)!”
紅飄渺微微抬頭,臉上平靜,不過那對大眼睛卻冒出了憤怒的光芒,再次緩走兩步站在激流甲的身前,輕手輕腳無比溫柔的為激流甲披上了紅色斗篷,也在這一瞬間,紅飄渺微弱的聲音傳入了激流甲的耳畔,“叫你穿你就穿,哪來那么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