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甲傻眼,一旁如風中鴻毛般的冰寒嫣然更是如此,雖然說不來話,動不了身,可是腦中卻是清醒無比的。
不過就在這時,只見冬寒真水身影緩緩飄散,陣陣水焰離體而去,汩汩法力充斥著墓冢,“我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待那丫頭恢復之后,記得第一時間將我煉化?。 ?/p>
冬寒真水的聲音在墓冢中回蕩,幽幽之聲在消失的瞬間,一朵白色的水云在激流甲的眼前跳動著。
看著冬寒真水飄蕩的靈識,激流甲心中有著太多的感慨,不過另一個非?,F(xiàn)實的問題卻擺在了他的面前。
緩步來到冰寒嫣然的面前,一陣的輕嘆,“嫣然老婆,你自己選吧,我們到底要不要在煮一次米飯呢?”
冰寒嫣然此時連眨眼的力氣都沒有,又如何回答激流甲的話呢。只能通過眼神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可是對于激流甲來說,他如此一問只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彼此相愛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了,等上三百年可不是激流甲的選項之一。
“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啊,你恢復之后可不能找我麻煩!”
激流甲此時還能如此有條理的給自己的行為所帶來的后果打著預防針,在冰寒嫣然的腦海之中,早已經(jīng)火冒三丈勢比天高了,不過她卻無能為力,只能感受著身體上的衣服一件件滑落,片刻之后,異樣情懷涌上心頭,久違的聲音沖破了喉嚨,但是聽上去卻是如同百靈鳥一般的嚶嚀之聲。
三日之后,一聲低沉的悶響在墓冢中回蕩,寒之舞沖破了身體最后的一道束縛在冰寒嫣然體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游走,片刻之后急速涌入丹田,化為了一團白色雪霧緩緩旋轉(zhuǎn)。
墓冢之中游蕩的法力急速沖來,就如同是失散百年的母子肆無忌憚的擁抱冰寒嫣然的胸懷。
感受到了周遭的變化,激流甲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高興,而是逃跑。冰寒嫣然的成功自從那日他的進入開始就已經(jīng)初見端倪,如今冰寒嫣然已經(jīng)恢復,又豈能輕易放過自己。
身形一閃,散落周圍的衣服瞬間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
不過讓激流甲沒有想到的是,只見冰寒嫣然緩緩起身。纖纖細指拾起散落的衣服靜靜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表情依然如故,不過卻不見一絲的憤怒情緒。
事情沒有向著激流甲預想的方向發(fā)展,作為一個男人來說這個時候至少該說點什么,可是激流甲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緩步上前,神識一動,一件黑袍緩緩的披在了冰寒嫣然的身上,“你不想說點什么?”
輕系黑袍領帶,冰寒嫣然緩緩轉(zhuǎn)頭?!澳阆肼犑裁??”
“比如,你想要殺了我之類的話!”
一聲冷笑,聽得激流甲毛骨悚然,“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砰砰砰,幾聲之后,激流甲整個身體都陷入了黝黑的石壁之中。盡管身體疼痛無比,不過激流甲還是高興的笑了出來,這才是那個他認識的嫣然老婆呢。
攻擊并沒有像雨水般打在激流甲的身上。細想起來,和老婆恩愛纏綿之后還讓老婆一頓教訓,這種事情就如在激流甲身上發(fā)生的其他很多事情一樣都那么不可思議。
從石壁中拔出了自己的身體,手掌一揮。冬寒真水的靈識緩緩的飄到了冰寒嫣然的面前,“答應了人家的事情可不能反悔,它還等著你帶他出這墓冢呢!”
看著那團人畜無害的云團,冰寒嫣然久久未動。冬寒真水的樣子回蕩眼前,“激流甲,你說我這樣做是對是錯?”
“對錯因人而異。從冬寒真水前輩的角度來說,你是在幫它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