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之內(nèi),沿著墻根是一條長長的旋轉(zhuǎn)石階,圍繞著整個城墻一路向下,如果把這石階完全延展開的話,長度比起那藥靈山的石階來說,長出了百倍來輕而易舉。
整個魔門其實是建在一個巨大的深坑之中,深度足有數(shù)百米,在外面只能看到九座高塔,可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眼前的卻足足有上百座之多。除開那九座高聳入云的塔,剩下的每一個都不比法師學(xué)院聯(lián)盟的煉獄塔小,如此規(guī)模的塔群,還真是難得一見。
“我去,這魔門干脆改名算了,叫塔門豈不是更貼切!”草窗輕聲的說道。
激流甲淡淡一笑,剛要說話,突然感覺到空中一陣法力波動。二人迅速緊靠墻根,身上的黑袍很自然的融入了黑暗之中。
呼呼兩聲,兩道身影急速從天而降,幾個呼吸間就落入了那深坑之中。
這一過程很短暫,不過激流甲還是看清了那飛入之人的面容,臉上完全被驚訝取代了,“吞噬者!”
納加要塞熱鬧非凡,各種勢力齊聚一堂,近百年來都不曾發(fā)生過。
吞噬者的出現(xiàn),再一次驗證了這場盛會的不同尋常之處,此時激流甲已經(jīng)在想那凈化者了,如果真如激流甲想的那樣,算上他這個新任收割者,四大特殊職業(yè)者少有的同時出現(xiàn)在了一個地方,上一次還是在那七百年前的天地大混戰(zhàn)的時候。
魔門與吞噬者之間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盡管激流甲不知道來龍去脈,但是在那寒淵潭的時候就證明了這一點。對吞噬者的印象很不好,在激流甲眼中,這個家伙就是破壞人家家庭的插足者,而且還底氣十足。
身形一閃,兩道身影劃過夜空,激流甲和草窗向那坑底行去。
二人的速度并不快,尤其是激流甲,一邊悄聲飛行一邊還不斷的探測是否有法陣的存在。此時二人如入無人之境,激流甲可不認為是魔門的人疏忽大意。
果然,就在二人要接近地面的時候,激流甲身體猛然停住了,“有法陣!”
草窗來了個急剎車,神識之力根本無法與激流甲相比,“那怎么辦,我們總不能強行沖過去吧!”
激流甲微微一笑,這要是強行沖過去,保證二人最后連骨頭渣都剩不下。“我來試試!”
草窗微微一愣,片刻后不禁笑了出來,“別告訴我你要破解這法陣!”
對于草窗驚訝中帶著完全不相信的眼神視而不見,神識涌出在空中極速搜尋著,每一個法陣都有他特定的排列方式,強悍程度要視制造法陣之人來定。不過任何法陣都有一個共同點,一旦觸碰,就會發(fā)出警報。
解除法陣對于激流甲來說并不是第一次,與之前種種的封印相比,解除法陣似乎還容易了許多。不需要完全解除法陣。只需要在法陣之中撕開一道縫隙就可以了。
法陣與神識全部都是存在卻又看不見的東西,只能去感覺。草窗的感知力明顯要差,還沒等明白過來時,就見激流甲身形一閃站在了地面之上。
“你趕快,這縫隙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站在激流甲身旁,草窗似乎不認識激流甲一般,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認真的打量了起來。激流甲已經(jīng)給草窗足夠多的驚訝了,沒想到今天又來一個。
“你小子還算是人嗎?你能不能生孩子啊!”
激流甲此時可沒有心情和草窗探討自己是不是能夠生孩子的事情,身影一閃,在高塔林立的地面上極速閃動。
沒有多長時間。二人不得不再次停下了腳步,燈火通明的鐵塔腳下,一大群人正在那歌舞升平,好一派熱鬧景象。
數(shù)十張座椅整齊擺放,每張桌子旁都坐著數(shù)人,酒香肉香飄蕩空中,明顯就是一場盛大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