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還是覺得有點難受,意識清醒了,人困,有點睜不開眼睛。
臥室里面沒開燈,燈光在玄關處,蔓延進來一些光線,令屋內(nèi)不至于太黑。
程郁沒起來,繼續(xù)躺著,胳膊抬起,搭在了額頭上,安靜地看了片刻天花板,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不久,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也消失了,房間里變得非常安靜。
談兆天沒穿衣服,腰間系著大毛巾,走出來,來到床邊,看見程郁在靠窗的那張床上安靜地躺著,一條胳膊搭在額頭上,身上原本蓋的被子被掀去了旁邊。
談兆天走近,彎腰俯下身,給程郁把被子一角重新蓋了回來。
一抬頭,對上了程郁睜開的眼睛。
“醒了?”
談兆天就著俯身的姿勢,一條胳膊撐在程郁身邊,另一手抬起,摸了摸程郁的臉:“還難受嗎?”
程郁吐了口氣,聲音有點剛醒的暗啞,說:“好多了。”
談兆天聲音溫和:“要不要去洗個澡?有力氣起來嗎,還是直接睡?”
程郁手抬起,開始解襯衫扣子:“洗不動,不洗了?!?/p>
他扣子也解不開了,手軟,放棄了,手無力地落回身側(cè)。
而這時候程郁覺得剛洗完澡的談兆天好香,是清爽的水汽和沐浴露洗發(fā)水的味道,充盈在鼻尖前,特別香,很好聞。
程郁喘了口,說:“你好香啊。”
說著抬起一只手,輕輕地摸在了男人肩胛下。
那皮膚是涼的,還有些滑,很舒服,程郁便自上而下的用掌心來回摸了摸。
又邊摸邊看著眼前那雙黑眸,喘息道:“談兆天?!?/p>
談兆天知道程郁醉了,這時候的所有反應和舉動可能都是無意識的。
可程郁躺在眼前,程郁在喘息,程郁用手在他肩膀xiong口摸來摸去,程郁看著他、喊他的名字,談兆天根本抵抗不了這些。
男人于是更低地俯下身,讓兩人都帶著酒味的呼吸觸碰在一起。
剛一靠近,程郁又深喘了一口,昏暗中的目光也變得更加迷離,兩只手都抬起,先是一起摸了摸男人那肌肉緊實的肩背,接著抬起,指尖循著路徑往上,摸男人的下巴下頜臉頰。
程郁受不了了,有了反應,他難受的又深喘了幾口,喊男人:“談兆天,談兆天?!?/p>
談兆天知道程郁怎么了,他也沒好到哪里去。
但談兆天并不認可這樣的情況,他不喜歡醉酒下這樣,完全不是出自本心,他想要的,是冷靜清醒時候的程郁和程郁的反應。
“談兆天?!?/p>
程郁再次深喘,艱難忍耐。
談兆天知道程郁這時候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他低頭,隱忍而清緩地親了親程郁的臉,接著往下,又親了親程郁的下巴、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