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嘿嘿一笑,撓了撓腦袋。
蘇長河沒等太久,本來這茶馬鎮(zhèn)就不大,在他喝到第三杯茶的時候,手下的人押著那十個逃兵從外邊走來。
他眼睛都眼睛望綠,等人全部一進(jìn)院子,就讓大憨鎖上院門。
這么多人他怕引起恐慌,也怕這些逃兵留有尾巴。
他才徹底看清十人身上的軍服,破破爛爛的,自己也從沒見過這種樣式。
上崖村的村長把那一堆武器叫人挑過來,全部倒在地上。
蘇長河定睛尋找,果然在幾把短刀上,找到了“林”的字樣,已經(jīng)有些模糊不清。
心里也有了大致的決斷,他也不打算拷問,直接讓大憨幾人搜身,在這群人身上分別找到了幾錠林國官銀,和一枚小小的腰牌,上面寫著“左驍衛(wèi)第三營第二火兵卒葉青”
劉魁看到從手下身上搜到腰牌,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他娘的不是叫你扔了嗎?你這是要害死我們??!”
罵著不解氣,掙著被綁的雙手,就要往那手下踢過去。
大憨可不許他在大人面前胡鬧,一拳打到他面門,打得他連退兩步,牽起被套住的幾人一起差點(diǎn)摔在地上。
蘇長河心里狂喜,嘴角差點(diǎn)壓不下來,又想到自己巡檢的身份,硬生生地忍住了笑意吩咐周安大憨:
“去把巡邏的兄弟們都叫回來,我有事情要吩咐。”
周安和大憨領(lǐng)命出門。
蘇長河這才有空理會上崖村一行人,想著既然他們都把人交到自己手上,先把給的賞賜發(fā)下去,免得人多眼雜。
按朝廷律法,從林國來的流民一個賞一百文,送回各州會給流民安排去處。抓住林國當(dāng)差人員,按官員等級發(fā)放,具體是多少他還真忘記,畢竟他來這茶馬鎮(zhèn)兩年,也只遇見過幾個流民。
之前的文書早就不見,他隱約記得是一兩銀子,便讓幾位村民在外邊等著,他進(jìn)房里拿賞賜。
十個逃兵一人二兩銀子,那個看起來黑黢黢鍋底臉看著像個小頭頭,蘇長河本來是想再加點(diǎn),發(fā)現(xiàn)自己錢柜子只剩下二十多兩,也就當(dāng)沒發(fā)現(xiàn)這回事。
茶馬鎮(zhèn)這小地方不如州縣,銀子拿出來讓村長蓋了個手印,一共發(fā)了二十兩銀子。
“近日事務(wù)繁忙,那文書也不知道放去了哪里,便以一兩銀子給你們,又念你們活抓有功,再添上每人一兩,你們可有問題?”蘇長河這樣問
那村長哪里有意見,他們記得是一人一兩賞銀,可巡檢大人還多添了一倍,連連跪下去,喊著大人英明。
只有莫月一個人杵著,動也沒動。
蘇長河看他們樣子也明白給多了些,但是他本來就不在乎銀子,他家底豐厚讀了些書考了個秀才,家里人知道他資質(zhì)平平也沒有想讓他能考取功名,只是看他閑散便捐了個官來做,這兩年在茶馬鎮(zhèn)過得悠閑自在。
這十個逃兵,對他來說完全就是送上門的政績啊,別說二十兩,要是現(xiàn)在手頭有銀子,他給上一百兩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揮揮手讓上崖村的人散了,他要開始計劃怎么把這群人送去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