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衣領,還不等說話呢,又是一杯羊奶酒懟到眼前。
他喝下后,招手叫了聲:“高副將。”
高副將走過去,俯身低頭問,“怎么了?”
謝景墨意識有點渙散,“你有沒有覺得,這羊奶酒有點不對勁?”
高副將眨了眨眼睛,“不會啊,我前頭喝了一杯,很香很純,還有點甜甜的味道?!?/p>
謝景墨立即抓住關鍵點,“是,可后勁很大?!?/p>
那股子甜膩的滋味遮蓋了羊奶酒的本質,他最初沒注意,心思都在獻媚的男人身上。
如今回神過來,只覺得渾身發(fā)熱。
羊奶酒的后勁大,不是西北人,根本喝不慣。
謝景墨拉扯著高副將的衣領,對他說:“你去跟云昭說,這酒,別喝多了,算了,你跟她說,也沒用,別人敬酒,她不可能回絕一點不喝,這些匈奴人今天是有備而來,你去跟福海說,給云昭喝的羊奶酒里,多摻點水?!?/p>
高副將點頭,立即去辦。
幾分鐘后,高副將對謝景墨說:“跟福海說了,他已經按照你的意思辦了?!?/p>
謝景墨放心下來,他撐著桌子站起來,“那我先出去散一散酒意,你多看著點她,叫人去外頭叫些會喝的人來擋一擋?!?/p>
高副將說:“行,你放心吧?!?/p>
謝景墨扯了扯領口,走出去。
云昭喝完一杯酒后,看見謝景墨搖搖晃晃的就出去了,云昭對福海說:“你去看一眼,別出事。”
福海立即點頭,追了出去。
謝景墨才不過走了幾步,就被人一把扯進了后院的偏殿中,屋內昏暗,他身體里似乎有什么惡龍在咆哮。
房間的門被人鎖住了。
他煩躁的甩了甩頭,要運力,卻發(fā)現身上力氣全無。
他下意識的皺眉,拍了拍門,而后聽見外頭的人低笑著說:“將軍,我們西北的羊奶酒好喝吧?這酒后勁大著呢,你放心,沒毒,只不過,有一點催情作用,是我們西北洞房花燭的必飲酒,您先候著,我們首領很快就來!”
謝景墨甩了甩頭,轉身看了眼只燃了一盞蠟燭的房間,無力的扶著桌子坐下。